又一波噪音的高潮。
夏鳶蝶卻只安然垂著眼,打量牆角前的男生。
頹懶,駘蕩,厭倦,漠然……像是一具丟了魂的軀殼。
那人薄勾著唇,懶垂著銳利的眼尾,仍是不在意地和從他桌前俯身的那個女生說著什麼,笑也漫不經心。
就像他沒有聽到她的話音,沒有在意她的出現。
像是又回到了天文館外的那家粥鋪裡,夏鳶蝶聽見胸口滯澀的悶響。
混雜的議論與嘲笑更盛。
不知道誰低低說了句,“是不是烈哥救她一回,她就真以為烈哥對她特殊了?”
“……”
跟起了幾聲角落裡的譏誚的笑。
夏鳶蝶垂著眼。
餘光裡。
遊烈垂著的冷白修長的手,懶懶搭在屈膝撐地的長腿上,在那句話音裡,他指骨像是錯覺似的動了下。
但也只有這一點錯覺。
夏鳶蝶吸氣,撥出。少女輕聲壓過噪音:“我說最後一遍。”
“遊烈,你的英語作業。”
遊烈身前的女生終於忍不住了,她有些惱火地回頭,瞪了夏鳶蝶一眼。
“烈哥,你快讓她走吧,她好煩啊。”
“……”
遊烈低了眸,喉結在他修長脖頸上輕滾了下。
一兩秒後,他抵著上顎嗤了聲啞笑,仍是一眼都沒給站在桌旁的少女:“沒你的事。走。”
“操,聽到了沒。”外班男生裡有人氣笑了,“課代表,烈哥不交作業老苗都不會說他什麼的,你別擱這兒掃興了行不行。”
夏鳶蝶攬緊了懷裡的報紙,將起的情緒被她一點點壓回去。
她轉身。
就在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