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學霸就是看得開。”
喬春樹搖頭感慨著,轉回去了。
眼鏡下,少女眼尾輕平回來,笑意淡去。她像是不經意地偏了下頭,餘光從教室臨窗的最後排掃過。
可惜只有折腰伏桌的側影,其餘什麼也看不到。
夏鳶蝶安靜地落回眼。
班裡對遊烈的關注,一直持續到晚自習才稍稍降溫,然而,第一節晚自習剛結束,就被重新挑了起來。
原因在高騰壓著下課鈴一躍而起的驚呼——
“臥槽,烈哥!”高騰難置信地在手機和遊烈課桌之間擺著腦袋,“你這週六晚上要在家裡辦par?真的假的??他們誆我的吧?!!”
剛要起噪的教室瞬間啞了。
寂靜裡,耳朵倒是一隻接一隻豎了起來。
夏鳶蝶坐在整個教室距遊烈最遠的斜對角線,她不動聲色,剛要落筆,就聽晚風捎來一截懶怠鬆弛的低啞聲音。
“嗯。”
“你們家那別墅辦趴絕對爽翻哎!烈哥你怎麼突然開竅了啊哈哈哈,那我能叫我幾個朋友一起去嗎?”
高騰正興奮難已,姚弘毅就冷笑著一瓢冷水潑下來:“你那幾個朋友裡面多少女的,你覺著烈哥能放你們進去嗎?”
高騰頓時蔫了:“噢,那我……”
“想來都來。”
漠然一聲低哂後,那人冷而深長的眼尾揚起,他聲線裡像勾上了無謂的笑,卻更涼薄得蠱人:“男女不禁。隨便。”
一霎死寂。
“喔——”
“烈哥萬歲!!”
“我我我,加我一個!”
“……”
後排陷入頃刻狂歡。
前排學生也蒙了大半,喬春樹轉身僵了半晌,扭回來:“遊烈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以前有人告白他都當沒看見繞著走的,這回直接放閘進家裡?他瘋了嗎??”
夏鳶蝶握著筆,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