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烈看了她兩秒,忽回過眸,垂在身側的手抬起來一指,示意向純黑真皮沙發的一角,“那天晚上你坐在那兒,怎麼喊我的來著。”
夏鳶蝶看過去,然後神情僵住。
[你總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哥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
[我上樓睡覺了,哥哥晚安。]
“…………”
夏鳶蝶轉回來。
小狐狸磨了磨牙,細聲軟語地仰睨著他:“你們疤痕體質,除了長情,還特別記仇是嗎?”
正巧這會兒。
趙阿姨端著餐具從遊烈身後幾米外的餐廳走過,疑惑問:“阿烈,小蝶,你們不是一起出門嗎,怎麼站在這兒不動呢。”
“就走。”
遊烈側撩回眸,似笑非笑裡乜來一個“你喊不喊”的眼神。
行。
人貴在能屈能伸。
“哥哥。”女孩偏過臉,飛快地敷衍地來了一句。
頭頂,一聲啞然低哂。
“太快了,重來。”
“?”夏鳶蝶咬牙,“哥、哥。”
“感情不夠,繼續。”
“……”
夏鳶蝶輕舔了下小虎牙,壓下轉回頭惡狠狠咬他的衝動。而餘光處,趙阿姨正空手回來路過第二趟。
小狐狸眼角一翹,計上心頭。
遊烈垂眸含笑睨著,那個過程他看得清楚,大概也就三五秒的工夫。
前一秒還氣得臉腮輕動似乎在咬牙的小狐狸,某瞬開始,忽地軟了神色,耷下的杏眼眼尾跟著情緒慢慢泛起薄透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