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太清楚了,聽得她身影一僵,只覺著渾身上下血都有些涼了。
“小李啊!你說你,你連監控室你都看不好,”教導主任抓著話頭,訓斥幾個人間站得最邊緣的年輕人,“怎麼能剛好在關鍵時候出這種岔子呢!”
穿著保安服的年輕人抬頭,還沒對上夏鳶蝶,就又立刻把頭低迴去:“我就去趟洗手間的工夫,也沒想到,會,會有人進去刪監控嘛。”
“好了方主任,你也別轉移話題,你就說,這個女生欺負我女兒這件事,它要怎麼處理!我今天非要你們給我一個說法,你們要是不處理,我今天就不走了!”
女人說著,將手裡的奢品包往桌上重重一擱,直接坐到了沙發裡。
她將臉別向一旁,冷笑著掃過夏鳶蝶。
“……”
那個譏諷又輕視的眼神,叫夏鳶蝶胸口淤積起難解的鬱氣。
她輕抵著虎牙,低頭,指甲往手心裡用力掐下去。
不是宣洩情緒,是她需要理智和清醒。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得壓下情緒,保持最清醒理智的思考能力,才有可能將事情解決到對她最好的結局。
監控影片只有三個人看了,她,保安,和喬春樹。
看保安反應,那個巧合未必是巧合,那就不能指望對方,否則還可能被反咬一口;喬春樹的話,如果找她作證,她或許會答應,但也會將火燒到她那裡……
房間中央,彙集所有或明或暗焦點的女孩低著頭,死死掐著手心,進門後一句話都還沒有說過。
丁懷晴母親更是得意:“怎麼?現在說不出話來了?昨天你動我女兒的時候,不是很兇悍嗎?年紀輕輕的,還敢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上,你們農村出來的,是不是都這麼個德性?”
老苗皺眉:“這位家長,請你注意你說話的——”
“砰。”
教務處的門被推得突然,重重撞上了地吸。
屋裡眾人一驚,同望過去。
門外,插著兜的男生神色倦懶地提了眼尾,“不好意思,手重,沒收住。”
“……”
教導主任臉色微變,扭頭看老苗,眼神像是問這位大少爺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實際上老苗比他還茫然。
這屋裡比他倆反應都大的還有一個,就是沙發上坐著的丁懷晴的母親。掃見來人,她面色忽地一變,幾乎像是從沙發上彈起來的。
那點濃妝都遮不住她臉上的尷尬:“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