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去吧。”
遊烈的話起得隨意。
司機停了下,立刻就會意,遊烈是叫他把鄉鎮扶貧辦的電話帶到樓上,讓夏鳶蝶接。只是當著這三人面,不好點透。
“好的小先生,那我先上樓了。”
像眼見山洪將崩又堪堪停下,司機壓根不想再多待一秒,朝客廳裡其他人點了點頭,他就立刻快步走向樓梯口。
高騰也從方才的驚嚇裡回過神,幽怨地挪回沙發中。
姚弘毅看出他不自在,故意放鬆了語氣,打趣:“讓你手賤,誰的東西都碰。這別墅裡又不是就住著烈哥一個人。”
“可這拖鞋一看就是年輕女孩的,”高騰沒反應過來這是臺階,下意識反駁,“粉白'粉白的,還能是家裡傭人的?”
遊烈聞言挑眸,沒表情地勾了下指節。那隻似乎還沒他手掌長的粉白軟拖就跟著他懶散聲線晃了晃。
“我的。”
“?”
這回連於茉茉都沒忍住,抬頭起來驚愕地看遊烈。
高騰更是被門撞了的表情:“烈哥你、你穿粉白色的??”
遊烈頓了下。
大概自己也覺著可笑,他眉尾不經意掀了掀,一絲薄淡又微惱的笑意劃過他漆黑純粹的眸子。
停了幾秒,那人靠在沙發裡偏過頭。
“收藏,不行麼。”
大少爺語氣淡然又坦蕩。
把這麼變態的話說得這麼散漫隨意,竟然還不損他那點清貴的少爺氣兒分毫。
高騰已經麻木了,於茉茉神色更是掛不住地發白,幾回欲言又止。但遊烈始終沒拋來一個眼神過。
遊烈不給眼神的準允,她就不敢跟他開口。
多數人在他面前都一樣。
姚弘毅倒是還能憋著玩笑:“那烈哥你這愛好,還挺獨特。”
“……”
觸及原則以外的玩笑或冒犯,遊烈向來不在意,還配合地嗤了聲笑,隨他們在打趣戲謔裡轉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