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蝶也趁此慢慢起身,細聲地問:“我可以回去了嗎?”
“走吧,沒你事了!以後記著離遊烈遠點!”丁懷晴看著心情大好,絲毫沒有耽誤時間和她計較的意思,比夏鳶蝶提前一步就跑了出去。
夏鳶蝶抱著擦傷的手肘,低垂著頭,看著十分緊張地往外走。
唯有在就要走出活動室門的時候,站在臺階下,少女似乎因為摔過而害怕得停頓了下——
琥珀色的眸子輕瞥過門後拿著遊戲機玩得投入的男生。
正是剛才推她的人。
映著名字的金屬學生銘牌,在她情緒涼淡的眼底一掠而過。
丁,嘉,致。
三個字被夏鳶蝶無聲地在舌尖前逐字抵過——
她會好好記著的。
單薄的身影低著頭踏出了活動室的門。
而門後,叫丁嘉致的男生頓了下,扭頭,像是有什麼察覺似的,他眼神略微異樣地瞄向身側。
門前已經空了,一切如常。
就彷彿,餘光裡少女鏡片下洩露的那一點涼意的神色,只是他被反光晃過的錯覺。
……
活動室離著體育館十分近。
丁懷晴跑過去的時候,正趕上游烈三人從體育館裡出來。
“今天結束得也太早了啊烈哥,離著晚自習還好久——”高騰瞥見階下跑來的丁懷晴,話聲戛然而止。
丁懷晴停下,笑容燦爛地朝他們揮了揮手:“烈哥!”
遊烈是被高騰撞了下胳膊,又朝階下示意時,才看見丁懷晴的。他停頓了下,估摸過前後的時間差,眉眼間難辨的冷意也略微褪去了些。
他眼眸緩抬,沒怎麼費力,眼神就捉到了不遠處草叢間走出來的女孩。
但她沒在抬頭,邊走邊低眸望著屈起的手肘。
那種像是久不見光的白皙面板上,此刻混著泥汙,擦出了明顯又刺眼的條狀血痕。
遊烈眼神微沉。
這停住的一兩秒間,丁懷晴已經從階下蹦蹦躂躂地跑到他面前:“烈哥,我聽人說了!你借衣服給你們班新來那個小乞丐,原來是因為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