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二人下山,已經有些時日了,一路上二人的狀態正朝著好的方向調整。
這天二人一早洗漱完畢,正要前行,忽然聽聞在住宿的破廟附近,有極其微弱的呻吟聲。
徐天看了眼趙天龍,小心翼翼地潛伏過去。
小心行事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
自從洛君山一事之後,整個神州似乎都變了樣,和別人的敘述大為不同。
路上猛獸橫行,甚至一些村落也是受損嚴重,民不聊生。
聲音愈發的近了,二人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透過灌木,二人發現不遠處竟然有一條小河,水流無聲,唯有靠近些才能察覺到些許水汽。
河邊一兩丈遠的位置有一人,是一個全身衣物都被撕成條條的小男孩,身後有一條爬過的血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是個孩子。”徐天緊張的心放下來,起身就要過去,卻被趙天龍拉住。
“你幹嘛?不怕有詐啊。”趙天龍說道。
看了眼那個小男孩,徐天搖搖頭:“一個孩子而已,別說是你,就連我恐怕都打不過。”
“逞什麼能啊你,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個數嗎?”趙天龍嘲笑著說道。
“我們再不過去,小孩就死了,忍心嘛你。”
說著,徐天不顧阻撓來到小男孩的身邊:“小朋友,你怎麼了?”
遠些看的不真切,近距離一看,徐天鼻子一酸,為這個小男孩惋惜起來。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都是被利器劃開的傷口,結痂的血跡,無不傾訴著痛苦。
趙天龍也來到小孩的身邊,看到這一幕也著實被嚇到了。
“什麼人這麼兇殘,對一個孩子也下的出手?”趙天龍憤怒地說道。
小男孩睜了睜眼,微張的嘴巴並沒有發出聲來。
“算了,還是先讓他離開這裡吧。”說著,徐天就要抱著孩子離開這裡,卻不曾想剛才已經虛弱至極的孩子,這時卻掙扎著不願離開這裡,艱難的轉過頭,看著那條河的方向,眼神中滿是不甘。
“不要動,我帶你離開這裡,你身上的傷太重了,不及時救治,後果不堪設想。”徐天說著,在孩子的掙扎中,強行抱著孩子離開這裡,返回之前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