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你的理由…”劉震山挑了挑眉,這傢伙開始主動提及一些他們都難以注意的細節,這可是個好現象。
雖然劉震山可以根據對方交代的情況,盤問一些細節進而發現問題疑點,但對方明顯不可能將經歷的分毫不差道出,如果對方能夠主動去考慮疑點問題所在,效果應該能更好,畢竟對方是親身經歷的。
“怎麼說呢?一種感覺吧!在上海跟我結交的人,他對我個人的感受是非常在意的,能替你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妥貼貼。
你的各種顧慮、擔擾,在和風細雨間就被消解無形,再詳細的我也說不上,反正就是非常會替你考慮,完全不會讓你感到不舒服,或者有多少擔心顧慮。
後面跟我聯絡的,雖然還是結交那人安排的,但安排起事兒來,就很少顧及我的感受了,也基本不會替我著想,估計站在後面的人已經換了一批,不然也不會讓我沒奈住性子鬧出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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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震山點了點頭,趁熱打鐵問道:“升遷調任的事,剛才你講得太籠統了,你感覺這些事,是對方安插策反在內部的人所為,還是其他什麼情況?”
“…嗯…應該沒您想的那麼嚴重,主要還是準備各種各樣對對方胃口的東西,然後由我自己出面走關係打通門路。
不過他們的情報能力確實強,該找什麼人,對方及其下屬親人的喜好、性格、脾氣等等,都能摸得一清二楚,每次送的東西都能送在人心坎上,如願達到目的。”
劉震山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問道:“那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有問題和可疑的?”
“要說有問題的,應該就是我被調到城防部隊那次,那次我並沒有去打通什麼關係門路,不清楚是上面正常的調派,還是日本人在其中施加了什麼影響或者動用了什麼力量。”
劉震山翻閱了其之前所述的情況,劃線重點標註下來,因為前前後後其稀裡糊塗便被安排了,這種沒人提攜沒人安排,就從清水閒散部門調到軍隊任職,雖是副職,但比在清水閒散部門好多了,這種情況在國府內可不太容易出現。
所以劉震山還是傾向於日本人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當然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性,像是正常安排或什麼人想提攜他一番,只是他自己稀裡糊塗沒察覺,可能是不大但不代表不會發生。
此處劉震山記錄後暫時不表,需要後面進一步的調查,劉震山繼續聽取記錄著陳參謀交代的其他情況,也是其近段時間進行的洩密竊密活動。
“你怕不是漏了些什麼?上一次洩露的城防佈置情況呢?這麼快就遺忘了?”
“我…我都說了…”陳參謀有那麼片刻茫然,又恍然道:“您說的是城防上次調整洩的密,我剛已經說了,我把……”
“嘭……”劉震山猛一拍桌,讓陳參謀心也跟著跳了下,臉上有些委屈。
“怎麼?現在還跟我玩狡辯?我說的是完整的城防佈置,不足你說的這些邊邊角角。”劉震山面色有些陰冷,悶聲悶氣的回了幾句。
“…我…”陳參謀想解釋,又好像被卡住說不出來,沉默片刻,皺了皺眉,又有些恍然。
“您說的是之前完整的城防佈置情況?我還真沒洩露,我都交代到這了,沒必要隱瞞,這些東西減不了對我的判罰,是活是減罰都在你們,只要你們滿意,這些一句話的事而已,所以……”
一通雞對鴨講後,陳參謀反應了過來,劉震山挑了挑眉,嘴角閃過一抹笑意。
“說說你知道的……”
“好…”陳參謀點了點頭,開口道:“正常情況我是參與不了城防佈置這種會議的,這次也是情況緊急,上面臨時指示進行城防佈置調整,這才擴大參會人員範圍,儘快議定相關調整佈置,我才能參與這項決議的會議。
正常情況,我只知道自己負責的那一小部分工作的情況,以及透過其他手段瞭解到的一些東西,我上次提供出去的就是這些,雖然洩露不少機密,但絕對不可能完整,完整的城防佈置只有少數人清楚,其中不包含我。
當時他們確實要求我竊取提供完整的城防佈置情況,但這活我是真幹不了,光我那名聲就讓我不受知情掌握機要那些人待見,想辦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