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看這個,既然你是外科醫生,那麼一定能緩解我的痛苦。”
周金儒對骨科病症瞭解一些,知道這種終生病最折磨人,不僅限制患者行動能力,而且無法治癒,即便動手術,也會復發。
“請趴下來,將衣服解開。”
老人吃力地翻身,順從地脫下厚厚的外套,他的腰部表面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縫針留下的印記像蜿蜒的蜈蚣,一直向後背上方延伸。
周金儒的手掌輕輕放在他的尾椎骨,一股熱氣從掌心擴散,但不至於灼傷面板。
“這兩天要下大雪了。”
他忽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老人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緊繃的表情漸漸舒緩,輕聲道:“確實要下雪了,不看天氣預報我也知道。”
一旦陰天下雨,天氣變化,骨傷病就會有反應。
“不錯,年輕人,你的手段談不上是醫術,但是能對症下藥。”
“先生,你需要保暖,溫暖的環境能緩解你的傷痛。”
理療結束後,周金儒如實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老人仍然躺在床上,面色多了幾分紅光,聽見外科醫生的話後,搖搖頭:“你既然看見我的傷疤,就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會離開帝國,就算是死,也會死在這片土地。”
“這不利於你的病情。”
“我清楚我的病是什麼樣的。”
“那好吧,如果有需要,請讓護士來叫我。”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周金儒拿出工作證:“托馬斯·考特曼。”
“你是維多利亞人?”
“是的。”
他隨後離開。
病房裡的老人輕微咳嗽兩聲,呢喃道:“他們竟然找了維多利亞醫生,去查一下,看這個考特曼醫生底子乾不乾淨。”
一名保鏢立即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