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左拐第三個房間。”
“謝謝。”
周金儒端起杯子喝掉,左手又抽出一張小額紙幣,用杯子壓著錢,推給服務員,隨後架著炎客上樓。
在微弱的日光燈下尋找房間,炎客虛弱道:“你跟他說那麼久,幹什麼了?”
周金儒沒好氣道:“我問他收不收薩卡茲,把你賣了個好價錢。”
他們走過鋪著木質地板的走廊,鞋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刺耳。
“第三個房間,就是這裡了。”
吱吖。
推開木製門板,周金儒拉開門邊的拉繩,吊在天花板下的日光燈發出昏黃的光芒,瞬間鋪滿房間。
這是一間陳設老舊的房間,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連門把手都佈滿鐵鏽,周金儒懷疑只要自己稍微用力就能將把手拽下來。
“在鏽帶還能有這些就算不錯了,卡茲戴爾連這些都少見。”
炎客看起來還算滿意。
周金儒將他放在床邊,作勢要掀起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
周金儒振振有詞:“我是醫生,你忘了麼,我在卡茲戴爾是源石病領域的研究學者。”
炎客擺擺手:“不用了,塔露拉的攻擊並沒有正面打中我,而且我也是用火的行家,這點外傷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周金儒也不強求,他看炎客沒什麼大問題,便專心檢視服務員賣給他的皮箱。
片刻之後,他皺著眉頭合上箱子,坐在桌邊,陷入沉思。
幾秒鐘後,炎客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發現什麼了?”
“一點我還想不通的事情。”
周金儒抬起頭看向炎客,似乎是在詢問我能不能相信你。
炎客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手肘支撐著頭:“說說看?”
“這隻箱子來自維多利亞,”周金儒的一隻手按在箱子上,“它的密碼鎖款式和風格都是維多利亞的風格,只不過已經被破壞了,我懷疑是吧檯的服務員做的。”
“其次是裡面的藥物和各種器具,我學過維多利亞語,藥品上的標籤並不是治療外傷的,它的真正作用是應對突發心臟病,其真實價值足以買下幾家這樣的小酒吧。”
“價值如此之大的藥物和醫療器材出現在小酒吧裡就已經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我推斷是白天的那場地震打亂了某個計劃,導致住在這裡的人遭遇到不測,以至於現在這隻箱子落在我的手裡,而真正需要它的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畢竟聖亞拉爾就這麼大,畢竟真正掌控它的人擁有絕對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