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擔憂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周金儒緩緩搖頭道:“不,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共同的敵人,說起來你不敢相信,我和他竟然並肩對敵。”
一個深海混到小倫蒂尼姆,攝政王險些遭到刺殺,這個訊息絕對爆炸,一旦公開,維多利亞的臉面蕩然無存,所以蓋子一定要捂死,半點訊息也不能洩露。
詩懷雅想不出究竟什麼樣的敵人會讓他們聯合對抗,她也不願多想,博士沒事就是最好的事。
“我不在的時候,你和驚蟄跳了一支舞?”
周金儒的玩味讓菲林姑娘一陣侷促,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不想的,她硬拉著我,那麼多人都看著,太難為情了!”
“那麼美麗的小姐,我想邀請您跳一支舞,”周金儒站起身,身軀微微前傾,伸出右手,“您意下如何?”
菲林姑娘表情一滯,輕輕捂住嘴,雙頰緋紅:“你幹什麼,想跳舞直說啊,為什麼要這樣?”
她嘴上抱怨著,乖乖將自己的手搭在周金儒的手掌上,距離拉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這個男人臉色蒼白,氣息裡還有幾分虛弱,但腰桿筆直,手臂有力,全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此之近的距離,詩懷雅的呼吸變得急促,彷彿空氣都粘稠起來,臉頰滾燙,腦海幾近空白。
她從未有過類似體驗,卻十分痴迷,漸漸地,起舞的主動權落在男人手中,她只能被動跟著節奏。
一支舞的時間只有幾分鐘,詩懷雅恍惚的跟在後面,時間過的太快,還沒反應過來,一切就結束了。
“還想再來一支舞?”
男人笑得非常可惡,他一直都是這樣,故意捉弄別人,可是恨得牙癢癢也拿他沒有辦法。
詩懷雅鼓起臉:“這樣有什麼用,我又不可能得到你。”
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在這種場合說出這麼小女孩風格的話真的合適麼,但這些都是實話啊,即便她再喜歡,再想要,也沒有辦法和麵前的男人在一起。
周金儒臉上笑容僵住了,沉默幾秒,默默嘆了口氣:“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有種預感,我誰也不會選擇。”
這樣嗎?
詩懷雅心裡一陣失落,但也有幾分輕鬆,鬼使神差的,她問道:“包括凱爾希醫生麼?”
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大概,你不覺得我和她之間有很深的隔閡麼?”
詩懷雅的問題險些讓周金儒一口老血噴出來,沒想到在小老虎心裡,真正的對手是那個整天玩謎語人的女人。
他稍微思考了幾秒,可能絕大部分幹員都對凱爾希有心理陰影。
周金儒覺得自己應該稍微糾正一下說辭:“我是說,凱爾希是一個合格的老闆,就是有時候太能叨叨了,沒有別的意思。”攫欝攫欝
真的?
詩懷雅表示懷疑。
她看著手裡的酒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也許是喝多了緣故,她竟然問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