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婭說的一板一眼,幾乎沒有破綻,霜星毫無辦法,她總不能動手搶吧,等待的時間是最痛苦的,只能祈禱羅德島製藥公司的研發進度能再快一點,因為她有些兄弟姐妹快要等不下去了。
“這瓶藥就送給你吧,我們也認識那麼久,不能算朋友,也能算熟人。”
阿米婭坐下來,她距離對面的霜星只有兩米遠,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兩隻兔子能和睦的坐在一起。
天邊的太陽有一半沒入海面,清涼的海風迎面吹來,吹亂霜星的頭髮,也吹亂了她的心情。
手心裡的特效藥只有十片,每一片都無比珍貴。
她想應該給誰先服用,在心底分出去七片後,覺得應該把剩下的三片留給父親。
“霜星小姐。”
白兔抬起頭,發現對面的黑兔子正在觀察自己。
她問道:“怎麼了?”
阿米婭伸長雙腿,慢悠悠道:“我猜你一定在心裡悄悄分配這瓶藥。”
霜星不解的看著羅德島的兔子,心想你已經把藥送給我了,我怎麼分配那也是自己的事情吧?
“可是你有想過把藥留給自己嗎?”
“留給……自己?”
白兔子默唸著這句話,她這才意識到在內心思考時,就將自己排除出去了,能得到藥的人包括了愛國者,但沒有她自己。
“我沒事,我的病症很穩定,融合率也很低……”
其實不低,隨著使用法術的強度變化,都有不同程度的臨時上浮,而且每年都會有一點點實際增長,她不確定還能活多久,但肯定會比一些已經撐不下去的兄弟姐妹久。
不過今年是一個例外,她在羅德島檢測的感染程度創下新低,源石在她身上就像死了一樣,不但回覆到一兩年之前,甚至還在下降。
因此她也有勇氣將自己排除在用藥之外。
霜星想起另一件事,羅德島作為製藥公司,肯定不會只賣一種藥,她連忙又問道:“那你們還有別的藥嗎?”
身在羅德島這麼久,竟然沒有問過賣藥的事情,真是太大意了。
阿米婭撐著頭:“有是有,但效果肯定沒有你手裡的藥好,而且各個地區的代理商分一點,剩下的也不多,一共有四種,你都要嗎?”
四種?
這麼多?
就算產量再怎麼低,總量也不會少吧?
“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