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感染者社群會加速割裂感染者與非感染者的世界,他們彷彿兩個種族,兩個社會,帶來的矛盾也會變得不可調和。
周金儒剛剛抵達羅德島時就說過類似的話,他當時還不知道塔露拉帶著切爾諾伯格的核心城以及幾塊地塊跑到南方的無人區種地,後來和霜星相遇後,得知大量感染者都開始遠離故土,投奔整合運動,不由產生了一個錯覺:
塔露拉不是原本的她了,就好像被頂號了,換了一個操作犀利的人上來一頓改弦易轍,強行將走向死局的結果扭轉成了活路。
雖然霜星什麼都不肯說,但周金儒還是能從她的情緒裡找出答案。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暴君說服了大哥,又放過亡靈,一切都不同了。
……
……
“好了,走到這裡就已經回到市區,你自己回家,沒問題吧?”
雪雉再怎麼神經大條都不可能讓一個陌生男人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小姑娘飛快點頭,小雞啄米一般,說了一聲謝謝後,消失在道路盡頭。
目送雪雉離開,周金儒收回目光,他開始想另外一件事,該怎麼去面對被放鴿子的陳sir。
我到時候是緊緊抱住陳sir,誠懇的道歉,還是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周金儒腦海裡開始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東大區的警署門前,裡面燈火通明,隔著窗戶都能看見值晚班的警員無聊的圍在一起玩紙牌。
周金儒推門進去,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來看向他。
“什麼事?”
“我找陳sir。”
……
幾分鐘後,周金儒滿臉疑惑地走出警署,警員告訴他,在他離開後沒多久,陳sir就走了,並且沒有回來,可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陳一直在處理檔案,她跟我說處理完檔案才有時間一起吃晚飯,可是她卻提前走了……
“警員們都沒有被驚動,看來陳sir的離開是一次突發事件,跟辦案沒有關係,否則她應該備案,再帶幾個人走。
“能釣走陳的人少之又少,藉口也相當有限,她並不是一個容易上當的人,儘管平時看上去有點憨……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周金儒手指一翻,一張名片彈出指間,迅速找了一處電話亭,開始撥號,沒過多久,對面傳來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是周麼?”
“陳在你那裡?”
“她吃了我的蛋糕。”
周金儒看向電話亭外面:“蛋糕多少錢,我來買單。”
“哈哈,”電話對面傳來歡快的笑聲,“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難怪她願意和你拍婚紗照,還想著跟你過完一生,我跟她說你在我這裡,受了傷,她立馬就跑來,現在成了我的客人。”
電話那頭的聲音將“客人”兩字咬得很重,生怕周金儒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星熊女士,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爽快,我給你一個機會,來找我,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