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擁而上,開始打掃戰場。
主要工作內容就是補槍。
江秉則扒拉起別墅建築殘骸,翻找哈爾·伊斯特的屍體。
這活就適合他這種有透視掛的人幹。
結果從廢墟里只翻出他剩一條胳膊的上半身,剩下的部分不走運,被倒塌的建築壓成了肉醬。
腦袋也許是被樓板拍了,內裡的東西全部被擠出去老遠,遠遠看去像是個被踩了一腳的牙膏皮。
哈爾·伊斯特終於擺脫了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生活,得以放空大腦內紛亂的思緒。
以及腦漿。
他的女秘書倒是走運,留了半拉身子,江秉瞟了一眼,縱然只有半個,事業線卻也很飽滿。
不愧是財閥優選。
時間還很富裕,江秉乾脆提著對方的殘骸門口到路燈旁,用他脖子上質量堅挺的高檔領帶,把僅剩的小半個上身,貼心的掛在了路燈上,生怕待會創傷小組到來後找不到他,從而耽誤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哈爾·伊斯特殘缺不全的屍體,在沙塵暴中不斷打著擺子,僅存的右手搖搖晃晃,像是在衝江秉揮手致意。
領帶轉動,摩擦金屬燈柱咯吱作響,又像是在叫喊:“感謝,感謝你,我的朋友~”
於是江秉也揮手回應,“不用謝~別客氣~誰叫我善!”
大巴車開動,傑克的反應明顯跟剛上車有所不同。
太殘暴了。
他自詡在傭兵行業打滾多年,風裡雨裡的,大場面也見過不老少,像【逆熵】這種動不動就拉炮轟他孃的風格,還真是第一次見。
就像麻油地的古惑仔被拉到了諾曼底的戰場上,親眼目睹了人跟人之間的鬥爭還能這樣玩。
又像是肯尼迪坐完了敞篷車——視野被開啟。
特別是【泯滅】,見識過它的威力,傑克的眼珠子差點沒陷在上面。
一時間覺得自己的金色狠婆娘手槍)威力還是有點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