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宋的心瞬間掉入冰窟。
“你知道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宋的身後響起,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他記得剛才明明檢查過客廳,沒有人。
他猛地回頭,將槍口指向發出聲音的角落。
一道紅色的身影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手拄著一根金屬手杖,右手拿著應該擺在櫃子上的相框,靜靜地注視著他。
“你是誰?”
這句話,宋幾乎是從喉嚨裡吼出來的。
對方卻對他的問題視若無睹,反而自顧自話。
“如果沒有這張照片,你在踏進家門的瞬間說不定就已經躺下了。”
那是一幅合照,照片裡的他與兩個長的很是相像女孩站在一起,背景是科羅娜多農場的某個街道,三人笑的正歡。
遠方角落裡則縮著滿眼警惕的‘滑頭’與孤兒幫的幫眾。
宋對江秉的不著四六的話語很是不解,但這並不妨礙他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憤怒。
“現在,我的槍可是指著你的腦袋,不想被開個孔,就老老實實回答我,誰讓你來的!”
江秉對他的話語沒有給與絲毫尊重,彷彿他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把致人死亡的武器,而是一根熱狗或者火腿腸。
“你明白的。”
江秉直視著對方強裝鎮定的雙眼,“我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坐在這裡,就代表你手裡的那東西都不如個燒火棍。”
一對一躲手槍子彈這種事情,隨便找個安裝了齊倫齊科夫義體元件的人都能做到。
而宋作為一名老ncpd,自然也明白。
他除去手裡的槍,身上並沒有安裝過多的義體。
畢竟,巡邏部門不需要他有多能打,再能打他也比不過暴恐機動隊。
但是江秉的話語,並不能讓他放下手裡的武器。
“你究竟是誰?”
如果背後不是妻子和兒子,他早就想要扣動扳機,與對方決一死戰。
“逆熵”
江秉把相框放回原處,盯著對方放大的瞳孔,不急不緩的回覆。
“你白天為這事忙了一天,不會下班就忘了吧。”
“該死,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