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牧雲的詢問,鼠王克里艱難地說:“我……我以為……你要搶……金盃……”
“這金盃又是什麼東西?”秦牧雲問道。
“金盃是……神器……將你的血……滴入金盃之中……就可以……”鼠王克里斷斷續續地說。
“滴血認主這麼簡單?”秦牧雲看了看那金燦燦的杯子,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鼠王克里腫脹外突的雙眼死死盯著秦牧雲,想要看到他將鮮血滴入金盃之中。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下來了,臨死之前,他也要讓秦牧雲嘗試一下詛咒的感受。
金盃還殘留著他的血液,只要秦牧雲也將血滴進去,那互不傷害的契約就成立了。
等到自己一死,秦牧雲就會詛咒加身,只要離開這金盃一定範圍,身上的血肉就會化為老鼠,將他咬成白骨。
他不知道詛咒的觸發條件,這麼大個金盃也不可能一直帶在身邊。
所以他一定會中招,一定會死得比自己還慘!
一定要比自己更慘啊!
秦牧雲自然是沒看到鼠王克里的惡毒眼神,就算看到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人臉都徹底變形了,怎麼還看得出來眼神。
他對這個金盃確實很感興趣,如果只要滴血就能使用,那倒也簡單。
秦牧雲伸出手指手指往嘴巴送了送,但牙齒咬合之前,又收了回來。
又不是拍電影,咬破手指什麼的太反人類了,一般人根本狠不下心來咬破指頭,那得多痛啊。
再說了,這人說的又不一定是真的,秦牧雲又不是真的傻,仔細一想就不準備冒險了。
鼠王克里看到秦牧雲將金盃放到一邊,情緒激動起來。
他竟然沒有滴血進去,他發現了破綻嗎?難道我就要這樣悲慘地死去嗎?!
不甘與怨恨侵蝕著鼠王克里的理智,彷彿要用盡最後的力氣跟秦牧雲拼命。
結果這一用力就感覺到天旋地轉。
鼠王克里的眼球被腫脹的肌肉擠出了眼眶外,吊在臉上,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渾身發抖。
但偏偏他還沒徹底瞎掉,只是眼前再無秦牧雲的身影,吊在臉上的眼球只能模糊地看到地面,看到一塊畸形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