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妍希嘆氣說:“都是傳聞,就算錢主任真這麼幹,也不可能讓我知道的,畢竟我爸跟他一直都不對付。我估計也幹不了多久,最近幾天錢主任老是在挑我毛病,想要將我調離七院。”
秦牧雲安慰道:“別擔心,惡人自有惡報,我看這錢主任也風光不了多久。對了,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你問他家地址幹嘛?”張妍希奇怪地問。
“我想去砸他家玻璃,給你出口氣。”秦牧雲說。
張妍希臉色微紅說:“別開玩笑了,我倒是不擔心我自己,大不了去別的醫院當護士唄。但秦先生你的病情,那可能就要受到影響了。”
張妍希對離開七院已經有心理準備,但她都走了,恐怕秦牧雲遇到的麻煩會更大。
錢主任在將所有病人的錢包榨乾之前,是不會讓他們出院的,就算最後出院了,病情究竟有沒有好轉也不好說。
但精神病群體本來就是受忽視的一群人,就算出現什麼問題,也很少會引起注意。
君不見連學生被抓去戒網癮都沒掀起波瀾麼,何況一群由專家認證的精神病患者?
等待奇蹟到來是不可能的,必須要靠自己來解決這個罪人。
秦牧雲安慰張妍希幾句,就假裝吃了藥躺到床上。
沒得到錢主任的地址,秦牧雲也沒辦法跟這人聊人生,只能選擇另一個辦法。
第二天一早,秦牧雲吃完早餐就去娛樂室溜達。
隔壁房的老徐正坐在角落,笨拙地洗著撲克牌。
老徐年紀很迷,頭髮和眉毛都已經花白,但臉上皺紋卻不多,光看外表,可以從五十歲猜到七十。
平日的老徐玩牌出神入化,洗牌就像是藝術一般,但現在的他雙手發抖,洗著洗著就掉幾張出來,顯得非常狼狽。
秦牧雲坐到老徐的旁邊,打招呼說:“徐叔,別裝了,現在就我們。”
老徐雙手一僵,將撲克牌放到一邊,然後說:“你怎麼猜到的?我演技沒差到被你看穿吧?”
秦牧雲說:“你這麼精明的人,不會看不出來最近的藥有問題。我跟你學了兩手就能將藥藏起來,你這位真正的魔術師騙過那些小護士多簡單。”
老徐在七院住的時間比誰都長,突然換醫生換藥,肯定發現了不對。
老徐笑道:“有什麼話直說,你不是專門來拆我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