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吧。”遲霜丟下這句話,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像是受傷的小貓兒躲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自己療傷。
第二天清早,遲霜下樓就看見姜祈正在做早飯。
看見她,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又問道:“今天沒有去晨跑嗎?”
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被她古井無波的語氣說的好像一個陳述句。
其實在下樓之前,遲霜心裡是有些忐忑的。可能是酒精發作,昨晚她說了點不該說的話。
就算是放棄了仇恨,那就像個陌生人吧。也沒必要說出來。
顯得矯情又古怪。矯情是明明是她單方面發起的複仇又單方面結束,結果還要通知人家一聲。
古怪的是明明人家迄今為止什麼都沒做,卻被迫要被人尋仇。
不過現在看見姜祈的樣子,大概是喝斷片兒了。
遲霜鬆了口氣,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然後開口:“我們吃什麼呀?”
姜祈將搓圓的一個個糯米小圓子放進熬的細膩綿柔的紅豆沙裡:“煮了醒酒湯,早飯吃紅豆小圓子。”
看著和平常並無二致的姜祈,遲霜鬆了口氣:“讓他們多睡會吧,宿醉醒了很難受的。”
姜祈垂下眼簾:“嗯,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也是蠻難受的。”
遲霜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又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遲霜垂下頭:“你先說。”
姜祈關火,將煮好的紅豆沙小圓子平均分到六個碗裡。又將洗好的鍋裡注入熱水,把另外四碗放進去保溫。
“你昨晚應該沒有喝太多吧,我今天起來就發現自己回房間了。我是怎麼回去的啊。”姜祈問。
“嗯,我扶你回去的。酒品不錯,喝醉了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聽見姜祈斷片兒了,遲霜心裡鬆了口氣,順帶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