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霜嗓子幹涸了一般,無比艱難的說出了兩個字:“兩點…”
江染點頭:“嗯,對。”
“淩晨。”遲霜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點兒絕望以及不可置信。
隨後看見了沙發上放著的手錶,跌跌撞撞的撲了過去,幾乎手腳並用。
她拿起手錶看了又看,然後顫抖著手想要去調整手錶的時間。
但是因為手指顫的太厲害,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調好。
江染並不知道姜祈的情況,只覺得可能是術後沒有那麼快恢複,所以正在昏迷。
她看著遲霜,有點兒茫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經過了很多次的嘗試,遲霜終於將時間調整到了下午。
她用袖子將表盤擦幹淨,分外珍惜的看著手錶。
江染這才看到遲霜在做什麼,鬆了口氣:“遲姐姐,這是姜姐姐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嗎?你怎麼這麼緊張?放心啦,我只是害怕你硌到自己…”
邊說邊將她剛剛拎回來的粥鋪開在桌子上:“才收起來的。喏,先喝粥吧。”
遲霜對江染的話置若罔聞,將手錶捧過去:“染染,你看,現在才五點多,沒到第二天。你姜姐姐一定會醒過來的對吧?”
江染手頓了一下,捧著粥碗的手歪了一下,撒了她一手的燙粥。
她卻渾身冒冷汗:“遲姐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