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也鬆了口氣,不用絞盡腦汁去想著怎麼回答。
而遲霜這樣,姜祈不免擔心。她應該是知道遲霜想到了什麼。也不太明白。
蒼白的文字並不能直觀的表述遲霜被那個“姜祈”囚禁的時候,遭受了怎樣的事情。
只是幾句話帶過,被強行試藥,手臂上滿是針孔,就是為了洗去遲霜身上屬於她的標記。
光是想到文字,她就已經心痛的難以呼吸了。
抱住遲霜:“我在。”
遲霜伏在姜祈的身上,小巧精緻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顫抖著聲音:“啊祈,我沒有…恨你。”
姜祈一下一下的拍著遲霜的後背,極其耐心,摸摸她柔順的長發,回道:“嗯,我知道。”
她見過很多樣子的遲霜,率性可愛,天真撒嬌,溫婉可人,嬌憨動人或者故作冷淡。完全沒見過這樣的她。
幾乎崩潰的邊緣。
“啊祈…”遲霜抬眸看她,目光有一瞬間掙紮閃過。
……
姜祈這晚睡的並不安穩,可能是日有所思,居然夢到了遲霜被禁錮的畫面。
昏暗的房間甚至沒有一扇窗戶,遲霜虛弱的蜷縮在一方角落,整個人蒼白瘦弱,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接近天明的時候,姜祈被嚇醒了,冷汗淋漓。
看著身旁安然入睡的遲霜,這才鬆了口氣。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害怕吵醒睡夢中的遲霜,姜祈特地去了書房洗澡。大概是走神了,沒有注意到水溫。
冷水直直沖下來的時候打的姜祈一個激靈。
可能是因為這個,等洗好澡之後,她還是手腳冰涼。
就沒有去床上冰遲霜,而是開啟了那房間的陽臺,兀自點了根煙。
姜祈不常抽煙,尤其是再和遲霜在一起之後,基本沒有抽過。
她對於抽煙也不熱衷,沒有癮。只有之前才回國接管公司的時候,忙的腳不沾地,夜晚的時候會偶爾來一根,紓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