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金德平又從懷裡掏出了第一次見他時,他給我看的那塊黝黑的玉牌。
“這件東西也交給你保管。‘雅學’這一門到現如今這一代,已經沒落了,但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雅學’的未來就全靠你了。”
看著手中那塊尚帶著體溫的黝黑髮亮的玉牌,我心裡多少有點兒愧疚。人家都已經跟自己這樣掏心掏肺了,我還藏著掖著,好像有那麼點兒不夠意思了。
可我非常清楚,在我沒有徹底弄清楚金德平和曲威兩個人真正的目的,以及他們背後還隱藏著什麼之前,我絕對不能暴露我的真實實力。
“牧烽啊!瀋陽這個盜賣青銅器的大案在你的幫助下順利偵破了。你也知道,警方,或者是政府部門對立功的公民都要有表彰獎勵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公開露面,所以,表彰就算了,獎勵我給你帶來了。”
說著話,曲威就從包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我的眼前。數字五,後面是四個零,五萬塊整。雖然不算多,但這可能也是政府部門對這類有功人員獎勵的最高額度了。
嘴上推諉了一番,但手就老實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這個我當然心安理得地拿,我幫警方破的這個案子,也算是大案要案了,他們拿的獎金肯定要比這個多得多。再說了,我也不能白白捱了那一悶棍,在醫院裡躺了三天啊!
送走了金德平和曲威,我躺在床上,愣呵呵地看著那張紙,腦子裡卻回想著金德平說的,我爺爺和金舍太、範榮葵之間的恩怨關係。
假如金德平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就說明我爺爺最早應該是北京人。怪不得他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偶爾還流出幾句京片子的口音。還有,如果這張紙上所說的這個“山眼之巔”真的藏有“南陽遺寶”的話,那這個寶是什麼?這“山眼之巔”又是哪裡呢?金德平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其實,對於有沒有寶藏,寶藏在哪裡,我的興趣並不大。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有多少人知道“雅學”和《魅影錄》。如果除了金德平、曲威之外,還有人想得到這本奇書,那我以後的麻煩就少不了。與其整天的擔驚受怕,還不如直接交給金德平他們算了,反正那上面記錄、繪製的內容,我都看爛了,病印在腦子裡了。給他們一摞廢紙,我也沒什麼損失。
就在我腦子裡兩種聲音不斷碰撞,圍繞著給出去,還是自己留著的問題掙扎、困頓時,眼前白霧升起,影子又出現了。
“呵呵!你糾結什麼呀?這《魅影錄》可是一部奇書,一部古今中外獨一無二的文化寶典。別以為只有你能看懂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那本書裡還藏著你還沒破解的秘密和玄機,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呢?”
影子的話雖然有嘲諷的語氣,但說的卻很認真。
“還有玄機?”
那本書我不說可以倒背如流,但絕對可以一字不漏地記在了腦子裡。
“難道我還有沒看通透的地方嗎?”
我對自己又懷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