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並不是張小凡第一次以天為廬、以地為席了。
在他剛下山時，身上沒有足夠的錢，也曾在橋洞和大街上過夜。
所以此刻再次躺在空地上，他並未感到任何不適，反而湧起一股淡淡的懷念之情。
就在此時，老道士突然開口說話。
他背對著張小凡，語氣有些隨意道：
“小子，你真的想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級別嗎？”
張小凡不禁扭過頭去，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他一直對老道士的實力充滿好奇，尤其是聽到師父曾經提及這位天師道百年難遇的天才後，他更是渴望瞭解自己與老道士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嗯，想知道自己還跟您有多大差距，畢竟從小就聽師父提起你，所以就會有些好奇師父嘴裡的天師道百年難遇的天才是什麼級別。”
張小凡坦率地回答。
老道士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激動。
“哦？你師父真的是這麼說我的？”
他追問道。
張小凡肯定地點點頭。
“對，師父說過，您不只是心懷大義之人，更是天師道百年難遇的天才。您十二歲上山，短短一年便晉升一錢，二十歲時更是已經達到了四錢天師水準。只不過您下山時具體是什麼級別，師父說他並不知曉。”
“唉…還真是好多年都沒聽到有人這麼描述我了。”
老道士嘆息一聲後，便沒了動靜。
張小凡見老道士沒有繼續說下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他心裡暗自嘀咕著，這小老頭怎麼就這麼會弔人胃口呢？你不說你跟我嘮啥呢？
然而，就在這時，沉默了一會兒的老道士突然再次開口說道：
“這些年一直在前線，修行倒是落下不少，而且這些年也受了不少傷，對實力也有所影響，現在應該勉強算是八錢吧。”
八錢！
當張小凡聽到這兩個字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心中充滿了震驚。
八錢意味著什麼？這可是比他的師父還要高出兩錢的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