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將鳴不平拉到了犄角旮旯裡,遞了一根菸,才將這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這些人抬進來的是一個病號,現在基本上已經到了嚥氣的階段,本來是想要送殯儀館,等人死了之後直接推進爐子火化的。
可是殯儀館不幹,讓家屬趕緊抬走,等人嚥氣了再過來。
這天黑路遠再送回家裡去,計程車師傅不願意這麼折騰。
而且這幾個人誰都不願意把女孩兒放回自家當中去等死。
幾個人爭來爭去也沒有個章法。
殯儀館看不下去,就說山下有個房子,常年沒有人住,要不然把姑娘先放到那裡去,等死了再抬上來。
鳴不平一聽這事情,頓時怔了一怔,這尼瑪感情把我們家當成停屍房了!
“不行,叔,膈應,真膈應,這要死了人,我以後還怎麼住啊。”
本來鳴不平還一肚子火,還整這種事情,所以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別,大侄子,人家停一晚上給你一千塊錢呢。”
村長拉著鳴不平,順勢從褲兜裡掏出十張紅票子塞進了他手中。
一千塊錢?!
有道是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鳴不平一聽有錢可賺,態度就緩和了下來。
“放心吧,大侄子,反正就一晚上,你睡裡屋,這些人在堂屋等著,井水不犯河水,合算!”
聽著村長的軟話,鳴不平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行,就今天晚上哈,等人死了趕緊走。“
鳴不平說著,扭頭便朝著自己房間走去,當他經過安放在堂屋當中的病號身邊時候,只見到那姑娘穿著一身喪白,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長大嘴巴,徒勞的想要喘氣,可是其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嗚嗚嗚嗚!”
那姑娘口中含糊不清說著什麼,可是四周圍根本沒有人上來理睬她。
“喂,她好像在說話?”
鳴不平善意的提醒這幾個人。
“說什麼說,她都快要死了,別來煩我們。”
其中一人很是不耐煩的說著,態度十分的粗魯。
堂屋裡其餘五個人都麻木的看著這將死的姑娘,彷彿和他們沒有半點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