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很快哭得更厲害了些,哭成了個淚人兒。
淚水都落在楊天的衣襟上,將他的衣服輕而易舉地打濕了。
感受到胸前的這份濕熱,楊天甚至忽然有一點點衝動——有點想殺人。
他從來都是一個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輕的人。
當殺手的時候絕不手軟,回到家鄉之後也絕不輕易動殺念。
然而此刻他卻動了殺念,足以證明此刻他是怎樣的心情。
不過……
還好……
楊天很快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殺了這家夥,也太便宜他了。
楊天抱著淚雨梨花的少女,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張偉明。
張偉明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張偉明的臉上已經被玻璃碎屑劃出了不少道劃痕,看上去血淋淋的。額頭上有一個破口,正在緩緩地往外流著血,血液將他的小半邊臉都染紅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破了無數道口子,血色從裡麵透了出來。
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些淒慘。
不過……感覺還不夠啊。
“你……你怎麼會在這!”張偉明對楊天還有印象,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楊天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敢動我家的人,還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楊天眯著眼睛看著張偉明,道。
“這……我……”張偉明還想辯駁些什麼,但剛剛實在是被抓了個現行,根本沒法狡辯。而且他也實在沒想到,楊天居然和這薑婉兒關係如此密切。
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張偉明才咬著牙,強詞奪理道:“這丫頭讓我上,我給她們家足夠的拆遷費和保護,這不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你情我願?”楊天淡漠地看著張偉明,道,“婉兒哭成這樣,你跟我說是你情我願?”
“那又如何!你有什麼證據嗎?”張偉明索性撕破臉皮道,“現在受傷的是我!私闖民宅的是你!你有本事去報警啊!我就不信憑這丫頭的口供就能給我判罪!”
聽到這話,楊天卻是笑了。
“報警?我為什麼要報警?報警的話,也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