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厲聲尖叫:「狗奴才,你好大的狗膽。」
「本公主要讓父皇誅你九族!」
內侍翻了個白眼,毫不在意地轉身:「行啊,奴才叫小方子,等您能見著陛下……」
他的目光與我相接,剩下的話硬生生被堵在喉嚨眼。
驚懼、恐慌瞬間爆滿他的眼球,他「撲通」一聲跪下,不住磕頭:「奴才參見五公主,五公主饒命,五公主饒命……」
如今合宮的人都知道,蘭庶人被廢,並未牽連到我,且我還日日在陛下面前侍奉湯藥,可見恩寵。
溫度正好的秋日,他抖若篩糠,額間冷汗涔涔。
等他約莫磕了五六十個,我才擺擺手:「下去吧!」
那內侍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走了。
楚瑤親歷了內侍的囂張,也目睹了他對我深入骨髓的畏懼。
我微笑著看她,一字一句:
「楚瑤,有句話你說得很對。
「公主和公主,真的不一樣呢!
「你看,如今你成了人人厭棄的野種,而我是尊貴的五公主。」
楚瑤滿是血絲的眼睜大,咬牙切齒:「楚嘉,你這個賤人,你總算露出真面目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父皇最寵愛的是本公主,等他氣消了,一定能想起本公主的好!」
我比了個「噓」的手勢:「別吵,你聽!」
楚瑤怨恨又狐疑地看我。
我挑了下眉,走近她,低聲問:「你沒聽到嗎?」
「闔宮的奴才都在悄悄議論你生母跟道士茍且的事,他們還說,當時是你們母女一起享受呢。」
楚瑤瞪大眼珠:「胡說八道,你胡說!」
「不止如此,他們還說你跟父皇一點都不像,你肯定是你生母跟其他野男人茍合所生。
「你長得跟你生母太像了,父皇只要一看到你,就會想到那個晚上,你生母的赤色鴛鴦肚兜在空中飄蕩的情景。
「你說,他還會不會想見你?
「他會不會跟那些奴才們一樣,覺得你不是他女兒,而是你生母那個賤人和不知哪個野男人生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