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將所有人使喚得團團轉。
她明白,沒有沈夫人的默許,她院子裡的人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跑去另尋高枝。
他們不就是想看她出糗,想告訴她,你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麼。
可她偏偏不低頭,明天就出去買人。
撿不到,總能買得到。
沈嬤嬤那邊,跟沈夫人說了沈虞做牌位,以及她要請晏嶼吃飯的事情。
給沈治氣得當即就要去找她說教,卻被沈夫人攔住了,她情緒穩定的道:“她喜歡那些晦氣的玩意兒,就讓她跟牌位住在一起。”
“晏嶼的名聲那麼差,她跟晏嶼混在一起也會變成那樣,以後若是再出什麼事情,可就賴不到我們頭上了。”
沈雪看著對自己親生女兒都如此冷漠的沈夫人,微微垂眸,難得的沒有說什麼,心中也沒有半分得意。
只要沈虞不去外面抹黑太傅府,沈太傅也不關心她的事情,他問沈治:“那個故事的源頭,找到了嗎?”
沈虞都能看得出來是有人故意在推動,沈太傅這個在朝堂上混的人,自然也能看明白。
沈治一臉慚愧:“兒子無能,只查到這訊息是從京城的各大酒樓傳出來的,可具體是從酒樓裡頭,誰的嘴裡傳出來的就不知道了。”
沈雪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上輩子晏嶼死了過後,褚敘良去查抄他的産業之時,說晏嶼名下有許多産業,酒樓便是其中之一。
可晏嶼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了,晏嶼一直以來都嫉妒殿下,處處跟殿下作對,肯定是不想太傅府成為殿下的助力,所以才會如此。
不行,得找個機會把晏嶼的産業,透露給殿下。
至於家裡人……沈雪看了看他們,她選擇不說。
沈虞看了一晚上的書,第二天精神抖擻地出門去買人。
卻在路過花園的時候,聽到假山後面有人在蛐蛐她。
“你們知道嗎,大小姐竟然給自己做了個牌位,還擺在房間裡香火不斷地祭拜,跟旁人拜菩薩一樣。”
“她是瘋了嗎?”
一個婆子嚴謹地分析:“應該不是瘋了,有些瘋子是受了刺激才會一陣一陣地發瘋,不犯病時幾乎與常人差不多,可昨日大小姐並沒有受任何刺激。”
“所以……大小姐只怕是癲了!”她確診道:“只有癲子才會一直做出這麼多離譜的事情,而且讓人看起來就知道她不正常。”
有小廝聲音顫抖:“那我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一個丫鬟小聲的道:“這麼一對比,之前的大小姐竟然都是溫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