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信摺好,收了起來。
讓陳婆子把她扶到了桌邊,頂著一腦袋的首飾和大紅色的金絲如意紋蓋頭,艱難地吃了些東西墊肚子。
宴席那邊,盧夫人幾人輪流上陣,沒過多久,謝夫人就醉了。
紫檀差人去給謝明梓說了一聲,扶著謝夫人先一步告辭。
晏嶼這邊,用最快的速度敬了一圈酒,大步飛奔回洞房。
“世子……”
沈虞聞聲,坐直了身體。
晏嶼快步過去將她扶好,順勢坐在了她身旁。
陳婆子將秤桿捧了過來,晏嶼接過,緩緩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穩穩地挑開蓋頭。
沈虞那張瓷白絕美的臉,緩緩浮現在他眼前。
這一刻,晏嶼眼裡,只有沈虞。
屋內的人默默退了出去,無聲將門關上。
晏嶼目光炙熱地看著沈虞,緩慢地向她靠近。
沈虞將信一把拍在他手中:“你看看吧!”
晏嶼疑惑低頭,沈虞快步走到梳妝臺跟前去卸頭上那些沉重華美的配飾。
晏嶼開啟信,瞳孔緊縮。
信上寫著,謝夫人說,攝政王妃從未懷過孕,死之前身子都是清白的,攝政王妃出嫁前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疾病。
晏嶼的目光死死定在“從未懷過孕”那幾個字上,捏著信紙的手指微微顫抖。
忽而,他輕笑了一聲:“呵……”
他看到這信,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之感。
這樣,攝政王看似無底線的寵他,卻又不喜他優秀。
看似不忍心約束他,管教他,卻派了許多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且隨著他的年齡增長,這種監視幾乎到了一種密不透風的狀態。
如此種種,就說得通了。
他根據跟過查到的訊息,也有過一些猜測,他腦洞開到最大的時候,也不過是他不是攝政王妃生的,他的生母身份不高,而他並不是攝政王想要的孩子,所以他的生母生了他之後就被去母留子。
而攝政王妃因為他和他生母的原因,心中鬱結,所以也早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