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成親跟我又沒什麼關系,我為何要特意惦記?”
沈雪欲言又止地道:“您曾與褚大人議過親,若是叫旁人知道您收了請帖卻故意不去,恐會被人編排,說您對褚大人舊情難忘。”
“您若是沒有定親,這些謠傳聽了也無妨,可如今您已經跟安王世子定親了,若是得罪攝政王,怕是會給家裡帶來災禍。”
沈治最怕晏嶼了,沉著一張臉道:“沈虞,你怎麼就這麼自私?”
沈虞點頭:“你現在才發現我自私啊!”
“你們想讓我去,也不是不可以,我的那一份新婚賀禮,你們來出。”
沈雪麵皮抽了抽。
她以為沈虞不去褚敘良的喜宴,是不屑。
畢竟沈虞有不屑的資本。
卻如何都沒有想到,她不去竟然是因為不想掏錢送禮。
她真的就沒見過這麼摳門的千金大小姐,好像上輩子嫁給褚敘良過那種苦日子的,不是她而是沈虞。
她上輩子過得那般拮據,這輩子也都沒有沈虞摳。
沈治也是想破腦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
但這話從沈虞嘴裡說出來,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正常感。
他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我書房拿一方硯臺過來。”
沈虞見禮物有著落了,想著可以白嫖一頓席面,就老老實實回房去換了衣裳,沒有整什麼么蛾子。
他們去褚家的時間不早不晚,褚敘良入仕後頗受攝政王器重,所以今日來參加他喜宴的人還不少。
正是因為褚敘良受攝政王器重,沈虞更加篤信了她之前的猜測。
太傅府是攝政王有意扶持起來的,給七皇子的登雲梯。
為何選擇了太傅府,而不是選擇丞相府,她估摸著應該是沈太傅比丞相好拿捏操控一些,攝政王上臺的時候,蘇丞相畢竟一把年紀了,人老成精。
攝政王想利用他,很有可能會被反噬。
但沈太傅就不一樣了,沈太傅那個時候跟攝政王年紀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的年齡,人家攝政王已經搞死先帝,大權在握,布好了棋局,而沈太傅才從其父親那裡把家中的一切繼承下來。
差距就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