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晏嶼都有些反胃。
他小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宮中用膳。
這樣一想,晏嶼也繃不住了,扶牆去吐。
沈虞不明所以地問墨香:“你們家世子和大家這是怎麼了?”
墨香道:“世子經常在宮中用膳。”
啊!誤傷友軍了。
沈虞跑到晏嶼身邊,小聲道:“你咋也信了我這忽悠之言?”
“你說得很有道理啊!”晏嶼忍著惡心道。
人死了會爛,眾所周知。
爛了之後那些沒有棺材裝的血肉也就會跟土地混合在一起,也是眾所周知。
井水,是地下水,眾所周知。
那若是屍水跟著地下水一起混合著去了其他沒有枯的井裡,完全合情合理。
沈虞:“……”
“你難道沒發現,通常水井都是打到了岩石層麼?你見過山上的石頭滲水,可有見過泥土滲水的?”
“井水是從岩石層滲出來的,不是從泥土。”
晏嶼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沈虞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道:“我跳下去看過啊!”
晏嶼:“……”
“你這好奇心還真旺盛。”
張家人不認識沈虞,瞧她的樣子也不是宮中的人,而且她跟晏嶼看上去十分親近,張大人謹小慎微地問:“這位姑娘,您是何人?”
“為何貴太妃身邊之人的屍體,會在您的手裡。”
張大人的這個問題,簡直是問到了沈虞的心巴上,她將原本準備的獨角戲劇本改了,熱情的道:“老大人不必緊張,我是好人,我是沈太傅的嫡長女。”
張家人尷尬地笑了笑,他們不認識沈虞,但知道七皇子的前未婚妻就是沈虞。
張大人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