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才?”孫懷佩饒有興致的在一旁問道。
聽到孫懷佩說話,韓梟先是一愣,他的身體忽然又出現了不久前的那種異樣感覺,氣血十分詭異的翻湧起來,而這一切都因為孫懷佩說的一句話。想到這,韓梟不禁盯著孫懷佩多了幾眼。
結果換來陳嬌“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司徒寒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陳嬌,隨後對孫懷佩說道:“我是在贊打造出這尊靈炮的煉器師,此人在煉器之道的造詣並沒有多精深,但想法之奇特卻是世間少有。這尊靈炮,已經跟西方海盜所用的靈炮相差不多了。”
聽聞此言,司徒寒身邊的那些大佬全都色變,就在不久前,他們才剛剛在龐貝號上研究了一番西方海盜的靈炮,司徒炎也確實從各個方面給大家闡述了西方海盜靈炮的精妙處。沒想到,這一出來就聽到這樣的訊息。
“這靈炮是你打造的?”司徒寒看著韓梟問道,這個問題也是眾人很想問的。
韓梟苦笑著搖頭:“我可沒這本事,煉器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懂。”之後韓梟多少還是說了一些趙家的事情,只不過就是把趙家當成一個普通世家說了出來,關於西方海盜的訊息倒是沒有隱瞞多少。
司徒寒靜靜聽完,也不知他是不是從韓梟的話裡聽出了他想刻意隱瞞的事情,聽完就聽完了,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什麼。
沉默稍許之後,司徒寒忽然對身後人說道:“諸位,現在已經確認了吧?”
聽到司徒寒的話,幾位大佬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人群中只有孫懷佩看向韓梟的眼光有些不對,但也不是充滿敵意,而是好像很感興趣一樣。
“噁心!”陳嬌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她一直在盯著孫懷佩,自然看出了她眼神的異樣。
這點小插曲沒有對身邊人有任何影響,司徒寒見無人反對後,直接對韓梟說道:“小子,雖然之前你犯過錯,但對你已經有了懲罰,前事便不提了。今次你立下大功,帝國不會虧待有功之人。暫授你遊擊將軍之職,男爵爵位,帶確定下來你參加的軍團後,再分給你戰船指揮。”
司徒寒這番話說的乾乾脆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可是他說的痛快了,周圍聽的人卻是各個都吃驚到無以復加,甚至就連最瞭解情況的龐英都吃驚的長大嘴巴。雖然此前他也說過韓梟也許能混上都尉之職,但問題是這只是他一個最為樂觀的想法,帝國海軍裡雖然將軍也不少,但還不至於多到誰都能擔任的程度。可是現在出現的情況卻更加震驚,遊擊將軍,那是什麼樣的存在?龐英愣神之後更是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也不過才只是遊擊將軍而已。
看著司徒寒,龐英有些疑惑的想道:“邪月大師是氣瘋了嗎?”
軍規是華庭帝國裡最不能被觸碰的東西,海軍裡的軍職也不是兒戲。所以在帝都之中,有爵位的貴族並不少,甚至有的人一出生就有了爵位,畢竟這只是一種榮譽的象徵。
但軍職的封賞只嚴苛,甚至讓許多貴族大佬都頭疼不已,所有的軍職都跟戰功掛鉤,絲毫不能舞弊。
這也是為什麼韓梟忽然被授予遊擊將軍之時,甚至就連司徒寒身後的那些大佬都有些錯愕。
池家家主池慶凡站了出來,略顯不滿的說道:“邪月大師,剛才這件事可還沒談妥吧。”
一見池慶凡站出來,龐英就感覺頭疼,之前在龐貝號裡的時候,這些大佬就對給韓梟的封賞有過矛盾,龐英剛才之所以吃驚就是因為他記得自己出來之前矛盾還沒有解除,怎麼司徒寒這次就毫不猶豫的給了韓梟遊擊將軍。
司徒寒看向池慶凡,之後竟是直言不諱道:“池家主難道就是因為此子殺過你們池家的一個未婚妻,所以對他到現在還懷恨在心?”
“什麼?”池慶凡皺眉看著司徒寒,冷笑道:“我池慶凡會是因為那種小事恨一個人的人?”
“那還能因為什麼?”司徒寒語氣甚至有些嚴厲的說道:“難道就是因為看他不順眼?”
這種說法就有些胡鬧了,甚至根本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池慶凡不解的看向司徒寒,一時無語。
“西方海盜來襲,在西海海域作亂三年,諸位可曾為此憂慮過?”司徒寒忽然開始自顧自說了起來:“哦,對了,諸位都是主政一方的大佬,西海之上多了幾隻海盜船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很遺憾,我司徒寒就是那種喜歡杞人憂天的人,西方那些被我們看不起的蠻夷之人,他們並不只是膽子大,才敢來我華庭帝國海域作亂。他們的船更堅固,航海能力更強大,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靈炮更強勢。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實在沒法再裝傻充愣。”
韓梟有些意外的看著司徒寒,這種話他並不是第一次聽見,之前龐英就是沒事就喜歡這樣慷慨激昂一番,只是以前韓梟以為這種事只有龐英會做,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司徒寒這樣的存在也會說出這種愣頭青才會說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