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樂又怎麼會看不到外面那夥人呢,雖然他心裡高興,不計較那麼多,但也絕對不會把這夥人請進來,這就是一群牆頭草白眼狼。
今天你給他們吃肉,他們頂多也就是誇你兩句,說兩句好話而已,以後還是該啥樣啥樣,絕對不會念你的好。
但是院子裡這夥人就不一樣了。
陳樂對村裡每個人都還是很瞭解的,值得的人,還有對他有過幫助的人,肯定要還上人情,也值得他把這野豬的肉放下出來讓大夥也都跟著沾沾油水。
但是這院子之外,那幾個人就甭搭理他們了,就讓他們眼饞著去。
陳樂心裡明鏡似的,在村裡的人緣也不靠那外面幾個嚼舌根的人。
只要和村裡的村長、會計搞好關係,再把院子裡這些老少爺們聯絡好了,在村裡他陳樂那就是響噹噹的好人。
而此時院子裡,正熱鬧得不行。
就在大家吃得正酣的時候,德柱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懷裡抱著幾瓶白酒。
他麻溜地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酒液在杯中泛著清亮的光,散發著陣陣醇香。
眾人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大酸菜燉骨頭肉,夾起一塊肥溜溜的肉,咬上一口,那肉香瞬間在嘴裡散開,再滋上一口小燒,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渾身都暖烘烘的。
不一會兒,大家的臉都喝得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酒肉的香氣愈發濃郁,瀰漫了整個院子,連風裡都帶著那股誘人的味道。
有幾個平日裡就愛熱鬧的婦女,這會兒喝得盡興了,臉頰紅撲撲的,眼神裡滿是興奮。
她們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扭起了秧歌。
她們的手臂揮舞著,腳步輕快地移動著,綵綢在手中飛揚,把氣氛烘托得更加熱烈。
旁邊兩個老頭見狀,也來了興致。
他們從角落裡拿出二胡,調了調絃,便開始伴奏起來。
那悠揚的二胡聲,時而歡快,時而婉轉,和著婦女們的秧歌節奏,相得益彰。
就連大磕巴李富貴的老爹,李寶庫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