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來到了下花籃子的位置,把花籃子全部都取了出來,裡面的收穫還真不小,其中一個花籃子裡面裝滿了魚,全都是一些小白票子,用來炸醬最合適不過。
還有一條大花鰱,陳樂咧著嘴,心裡想著拿回去給閨女做個松鼠桂花魚,雖然不是桂魚,但做起來也差不多,味道也很香,就是刺兒多了一些。
等把這花籃子全部都起了下來之後,魚也被他裝進了鐵桶裡,陳樂就準備拉著狗爬的往家走。
可是這剛走幾步,他就從呼嘯的風聲中聽到了一陣雪窩子咯吱咯吱的響聲,雖然這響聲不大,換做一般人早就忽略了。
但是陳樂有著特殊的能力。
他能夠感受到捕捉到生物的氣息,因為此時他就已經敏銳地嗅到了周圍有生物氣息靠近,還帶著一種威脅。
生物都有著對危險預知的敏銳和天賦,而陳樂重生之後,對這種敏銳的天賦擴大化了。
他急忙摘下了背上的槍,子彈已經全部上,拉起槍栓,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然後他的眼睛就開始左右來回看。
手裡的手電筒也被他點著了,往前面那麼一掃,肉眼是一片血殼子上面長著雜草,這曹操就已經乾枯了,上面還堆積著的雪。
前面的視線是看不到的,但是動靜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如果之前沒有碰到那頭遠東豹,陳樂也不會如此機警,而正是因為白天看到了這玩意兒,所以到了晚上要格外的小心。
陳樂此時極度專注,在這冰天雪地的地界兒,他眼睛跟那探照燈似的,將周遭掃了好幾圈。
都知道,這深山老林,冰天雪地的,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那都可能藏著要命的危險,說不上啥時候就能碰到野獸,這種事在這偏遠的山村也不奇怪,經常有家裡的老人跑到山上去砍柴,幾天都沒下山。
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把老骨頭,有的連骨頭都被叼到哪兒都是,餵了山上的野獸。
那老虎進了村跳進院子,咬死村民的事也不在少數,只不過這個年代通訊不發達,很多訊息閉塞,沒有傳出去罷了。
而此時的陳樂,雖然身為老獵人,但這種狀況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手裡那手電筒被他攥得死死的,光束一直照著剛才有動靜的地兒。
雖說暫時瞅著沒啥危險,可陳樂這人謹慎慣了,尋思著可不能在這兒多待,指不定啥時候就出亂子。
他麻溜兒地轉過身,雙手緊緊抓住狗爬犁的把手,用力一拉,狗爬犁在雪地上背對著向後慢慢的挪著腳步,而那雙眼睛就緊盯著發出動靜的雪殼子。
才走沒幾步,陳樂就覺著頭皮嗡地一下,好像有無數根針在扎,一股說不出來的邪乎勁兒直往上冒。
他眉頭眉頭都跟著緊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極為警惕,直覺告訴他,有危險的生物氣息靠近。
就那麼一眨眼的工夫,在那黑咕隆咚的旮旯裡,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跟鬼火似的冒了出來,那光幽森森的,就像兩盞邪門兒的燈籠,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得他後背直髮涼,感覺那眼神都要把他的魂兒給勾走了。
緊接著,一個老大的腦袋從雪窩子下面慢慢探了出來,一顆長滿斑點的大腦袋緩緩的浮現在眼前,猙獰兇殘的氣息也向外擴散。
它那耳朵跟雷達似的,滴溜溜地轉,周圍一丁點兒動靜都逃不過它的鎖定。
隨後,兩條粗得像電線杆子似的大爪子啪嗒,重重地拍在雪地上,濺起一大片細碎的雪花!
緊接著,整個身子嗖地一下就躥了出來,然後就落在了雪地上,那雙幽明綠色的雙眼,就好像夜晚上的鬼火死死的盯著陳樂,還不斷的吐出舌頭,舔著嘴,儼然一副狩獵的架勢,完全把陳樂當成了追捕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