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通道:“下官會盡力把李侍郎拉下來的。”
裴玄寂輕輕頜首,“之前有人彈劾他私吞賑災款項,可以從這兒入手,這事兒是不是他幹的無所謂,罪名扣在他頭上就行。”
嶽知遠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被掩蓋下去。
說完事後,他便乘著步輦出了宮。
幾日後,潘信兇殺案傳遍大街小巷。
仵作驗屍證明其死於血煞毒,這是一種極難尋的毒藥,毒性強烈,服用後瞬間斃命。
太醫從潘信嘴角的糕點碎屑中發現了血煞毒殘留。
潘信府內僕從指認嶽知遠在案發當晚來找過潘信。
大理寺少卿任渙便去了嶽府詢問。
“什麼?!”嶽知遠猝然起身,不敢置通道,“潘信死了?!”
“是。”任渙一臉平靜,“潘府僕從說你當晚去找過潘大人。”
嶽知遠猛地拍了下桌子,指著面前的青年,氣得唾沫橫飛:“你是在懷疑我?!”
任渙面不改色,“下官只是例行詢問,昨夜戌時你是否去過潘府?”
“去了。”嶽知遠抱臂,沒好氣回道,“他怎麼死的?”
“中毒。嶽大人與潘大人不和人盡皆知,昨夜你為何突然去潘府?去時可曾帶什麼東西?”
嶽知遠看著他握筆記錄,突然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他眼珠轉轉,答:“我倆同為裴相門下,相約見面是家常便飯,有何‘突然’?昨夜便是他找人約我去他家,說有要事相商,他催得緊,我哪有功夫帶什麼別的東西,空手去的。昂帶了張嘴算不算?我倆喝了半宿茶,今天天剛亮才睡著。”
“聊的什麼?喝的什麼茶?喝了幾壺?”
“我倆聊的,自然是裴大人安排的事情。怎麼,裴大人的事兒,你也敢問啊?”
任渙揚起笑容,拖著長音喊了句“嶽大人”後接著道:“少拿裴大人壓我。”
嶽知遠不言。
“你要是再不交代便跟我回大理寺說吧。”
嶽知遠冷哼一聲,不打算開口。
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等丞相來撈他。
任渙揮揮手,示意手下人把他帶回去仔細審問。
誰知剛走出嶽府幾十米,就被幾位百姓攔下,他們見嶽知遠被押解著,語氣不善地質問領頭的任渙:“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憑什麼抓嶽大人?!”
任渙語氣和善,安撫著幾位百姓,“嶽大人涉嫌謀殺朝廷命官,我們只是請他回去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