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勺子,和她一人一半的啃著。
我跟她完全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佔便宜就佔便宜。
老吊扇在頭頂攪著熱浪,陳若曦也沒在意,伸手拽我T恤下襬,“往裡點!”彈簧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她身上飄來香皂的茉莉香味。
自來熟般把我擠到了床裡面。
“開空調嘛,小氣鬼,電費我出。”
“想都別想。”
她抓起我的蒲扇猛扇,“這破電扇跟喘氣似的。”扇骨突然戳到我肩膀,“往那邊轉點!”
我抱著手機挪到床尾塑膠凳上,儘可能的與她保持著距離。
陳若曦突然翻身坐起:“要死啊你!”她光腳踩住我正要穿的拖鞋,“床這麼大不夠睡?”
“男女有別懂不懂?”我翻著手機,邊撇了她一眼。
“還真是個嫩雛。”她閃過一抹古怪的笑。
我被這句話刺痛了,她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拿男人的尊嚴來侮辱我。
“嫩雛怎麼了?我光榮我自豪!難道像你一樣出去**?”我站起身,衝她大吼著。
陳若曦也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大反應,她站在原地懵住了。
“出去,離開我房間!”
我對她發出了逐客令。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進我的房間!”
陳若曦的臉色變得悲傷了下來,說了句哦,“借件乾衣服!”她扯走我最後一件乾淨背心,“明天還你。”走到她房間後又折回來,“這個歸你。”
她把一根冰棒拍在我桌上。
我氣呼呼地躺在了床上,躺了一會又覺得不夠保險,立馬起身把房門反鎖了起來,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屋外蟬鳴不止,烈陽烘烤著大地,睡夢中我明顯感覺到自己被熱得渾身溼透。
“小默…小默…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猛然驚醒,蹭的一下坐起身來,剛剛的一瞬間我像是溺水一樣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