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罪,我無罪…。”剛到附近,陳澈便聽到u美妙的聲音,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
“陳司長,你來得正好,快勸說下那位無憂大師。”一位身材微胖,身著y大利警服的中年男人急忙迎上來,滿頭大汗地求助。
陳澈用y大利語禮貌地回道:“密爾斯警長,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中年男人是y方派來協助他一起執行救援任務的米蘭警察局長,他還不知道到底怎麼事,所以要先問問。
“那個,無憂大師非說這次魔物來襲是教皇閣下所主使。”密爾斯警長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繼續說:“然後,教皇閣下不知道為什麼不斷地重複話語,梵蒂崗的神職人員指責無憂大師冒犯上帝,各地的教宗們也就事各執一詞,爭執不休。”
“密爾斯警長,不要急,我先進去看看。”陳澈微笑著點點頭,快步走近人群。
他見到平時神聖高潔的u銀瞳無神,喃喃自語;旁邊站著一銀裟和尚,神態莊重,給人一種慈悲肅穆,明淨亦透的感覺。那顆眉心紅痣襯得其身姿相貌,宛如廟宇裡的如來法像。
陳澈雖然是第一次看到無憂,卻早已知曉對方的樣子。華夏國作為一個信仰佛教的大國,他們特殊行動小組也時常關注,尤其是這個無憂大師,年僅十八歲就接任九華山住持,二十三歲擔任佛教弘法會會長,可謂前無古人,不可思議。
據說這位無憂大師一講經,善人虔誠流淚,惡人悔悟哭泣。
他以前還覺得形容得太誇張了點,如今一見,果然是善哉善哉,令人敬畏。
倒不是其它,他是感覺到這個和尚非常的強,就人家剛剛從坑底瞬移到百米高度,就不是泛泛之輩,至少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佛宗教宗,不管你用了什麼邪法讓教皇閣下變成如此,請馬上解除!”一位紅衣大主教叫囂道。
“你誣陷我們教皇閣下主使此事,簡直血口噴人,其心險惡。”另外一個紅衣大主教附和道。
後面的神職人員受了煽動,高呼狂叫地想沖上來,卻被一層無形的東西給擋在了外面。
“無憂大師,你說我們腦裡被埋下了聖種,我們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你是不是搞錯了。”在一旁的密宗教宗個性率直,問出心中所想。
無憂沒想到會出這樣的狀況,因為天主教宗頑固不化,他用‘真言咒’想讓對方說出罪行,那知對方的神識受到保護,即使中了‘真言咒’,卻絲毫未吐出真相;他又提起聖種一事,豈料二十九個其他教宗,無一人被埋下聖種。
這下,他找不到證據,又無法讓對方說出實情,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憂此時內心左右為難,他不想就輕易放過教皇,又不能引起眾怒。
其實真算無憂點背,陳澈趕來的時機剛好,因為封鎖現場,神職人員和其他教宗全部退了出去,從而使得聖種沒埋下。
考慮了片刻,無憂施法解開教皇身上的‘真言咒’,平靜地對四周的人說:“阿彌陀佛,貧僧不打誑語,剛才之言全是天主教宗在魔器中時,親口承認,如果天主教宗敢對上帝起誓,沒有說過那些話,貧僧就不再追究。”可以對神起誓說謊的人,在他眼裡已是卑劣之徒,不用再費心力。
尤萊亞神智清醒過來,便聽到這一番話,淡定地回道:“佛宗教宗,我為何要對上帝起誓,你不追究?你憑什麼?把我教放在什麼位置上了?我是請你來滅魔,不是與你爭論一些莫須有的東西,難道佛宗教宗在世界第二大宗的位置上待得不舒服,故意藉此機會,誹謗重傷,好取而代之?”
這話一說完,氣氛變得十分奇怪,天主教神職人員由憤怒變成仇視,狠狠地盯著無憂。其他各教宗都不吱聲,免得引火燒身,很明顯佛宗教宗的實力很強,連他們都沒把握沖破將眾人隔離在外的隱形光牆。而這裡是天主教的地盤,說錯一句話,搞不好惹一身騷,所以靜觀其變最好。
陳澈聽了半天,算所有了解,上前一步,開口道:“無憂大師,我是華夏國外交部新聞司司長,陳澈,請聽我一言。”
無憂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前儒雅男子一番,這就是讓少年萬裡前來相救的男人,確實不一般。他兩手合十,對其施了一禮,說:“陳施主,你好,有什麼話你說。”
陳澈瞟了眼神色自若的u,打著哈哈說:“在下面的時候,教皇有可能是因為受了魔氣影響,神智一時混亂,說了些不由衷的話語,無憂大師你就別當真了,也許就是一場誤會。”
他此話說得非常水平,讓兩邊都有臺階下。不是他要管這事,無憂大師乃華夏國佛教弘法會長,如果和梵蒂崗教皇鬧成仇敵了,茲事體大,關繫到兩個國家,甚至華夏國跟很多天主教國家的關系,不容他不慎重處理呀。
“既然現在魔洞消失了,危機解除了,各位都辛苦,不如就此散去。”陳澈繼續打著圓場,心道:最好馬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免得惹些事讓他撿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