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二哥和少年就是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現實版本。可她姓雷,又是小輩,沒權利,沒資格去左右或評論爺爺和父親的所作所為,她只想二哥能幸福,能快樂,能發自心底的露出歡笑……。
“雷小姐,你太高估我了,我沒有能力改變雷嶽的決定。”林疏闌神色平靜,這事跟他有什麼關系,雷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選擇,他站在什麼立場上去遊說雷嶽?
合作夥伴?
一夜情物件?
雷家仇敵?
他和雷家,包括雷嶽已經告一段落了,互不相幹,只要雷家不再來惹他,那他也不會趕盡殺絕。
雷婷婷見少年不為所動,頓時紅了眼圈,聲音哽咽道:“二哥從小就被爺爺寄予厚望,擔著重任,以軍事化的方式教育著;因為爺爺說不能嬌慣溺愛,爸爸媽媽把愛都給了我和大哥,幾乎沒去關心過二哥的感受。我們幾歲還在玩耍時,他就學會了沉穩和不茍言笑,我們十幾歲青春叛逆期時,他已自控得寡言少語,彷彿一臺中規中矩的機器。”
她抬手有些粗魯的抹去眼角溢位的淚水,力求鎮定地繼續說:“進了部隊,二哥冷酷得不像一個正常人,即使執行任務受傷,好幾次在生死邊緣徘徊,他也不讓通知家裡人,我知道…,我知道二哥已習慣了孤寂的個人世界,我也知道…,知道二哥最想要的是愛,是關懷,是有人陪伴的溫暖。”
說到這裡,雷婷婷已抑制不住地哭得滿臉淚痕,她隔著水霧看著少年不變的表情,自知無望,卻再一次懇求:“林疏闌,二哥很愛你,每次聽到你的名字,眼神都柔和了許多,我求你去勸勸他,我不想他去當什麼教官,我不想再聽到他重傷之類的不幸訊息。”她在首都電視臺工作,又是雷家人,自然清楚最近沿海局勢的緊張,什麼海陸特戰隊的教官,還不是帶人去執行生死一線間的危險任務。
林疏闌聽完雷婷婷聲色並茂,真情流露的表述後,語氣淡淡地開口:“雷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沒有立場去勸說雷嶽,請你諒解。”他和雷家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再去勸說雷嶽,就等於一種變相的炫耀。
“沒想到你這樣絕情!”雷婷婷失望地丟了這句話,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跑向自己的甲殼蟲,隨後駕著車快速離開。
林疏闌目送那輛玫紅色的甲殼蟲離去,心緒飄了很遠很遠。
深夜,位於城西的某套公寓裡,搖晃地‘吱嘎’聲,曖昧的拍打聲,旖旎的輕吟低暢,無一不標誌著大床上交纏著的兩人在做著快樂又激情的運動。
陳澈頭發淩亂,沒帶眼鏡的眸子泛著淡紫色的光芒,汗水延著他的鬢角滑落到光裸的肩窩,在床頭暈黃的燈光下,折射出迷濛的晶瑩,給牙色的面板平添了一份性感。
他呼吸急促,仰著頭加快速度,在重重地一擊後,抱著少年的纖腰爽快地痙攣了幾下,然後脫力般地壓在了少年身上。
過了片刻,陳澈雙臂支起身體,用肯定的語氣說:“疏闌,你有心事。”在床上,少年一般都是嫵媚勾人,對他更是喜歡主動壓榨,有時還玩著花樣來挑逗折磨他,可今晚連續做了兩次,少年都被動地接受,而且還心不在焉。
“抱歉。”林疏闌眼眸輕斂,他知道自己不在狀態的表現,對於陳澈來說是一種不尊重。但下午雷婷婷的話讓他心裡有些發堵,老琢磨著一個問題。
陳澈不介意地笑了笑,親啄著少年紅豔豔的嘴唇,柔聲問:“疏闌,你在猶豫什麼?”少年毫無防備,表情一眼就能看穿。
林疏闌打起點精神,伸出舌頭回應陳澈的親吻:“恩,我是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
陳澈一口含住小舌,吸吮了好一會才松開,打趣道:“疏闌,這不像你喲,你一般想做就做,沒有太多顧慮,是什麼事讓你這樣為難。”
林疏闌把這話聽進耳裡,星眸一眯,心裡頓時亮澈,雙腿盤上陳澈的腰,一個翻轉,將男人壓到身下,嘴角劃出一道妖嬈的媚笑,居高臨下地說:“說的對,我想做就做,小澈澈,接下來我們玩點刺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