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
“我會跟很多男人上床,你也願意?”
“願意。”
“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或者愛,你也願意?”
沈家臣內心狂喜,抬起右手握住少年放在他唇上的手指,激動地說:“我願意,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願意,疏闌,我知道你是需要修煉功法才和男人交纏,我不求什麼,願常伴在你左右,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
林疏闌在半醉半醒之間,聽完男人深情地告白後,他表情複雜,沉默了一會,注視著男人溫柔的眼眸,輕聲說:“值得麼。”
下午灌了幾十瓶酒,他是醉了,可煩惱卻還在,讓他輾轉難受,揮之不去沈家臣離去時那深深地一眼。從那個人死後,幾萬年來都沒未再出現過的某種情緒起了波動。
為什麼?俗世的人不像修士,可以冷漠,淡然,偏偏執著於短暫的情感。
愛恨痴嗔,是凡人的感情,他不太明白,卻為此感動。他是受了這個身體的影響嗎?他是因為環境而變了麼?
罷了,隨心而欲,何必想太多,既然想要,就遵從本心吧。
於是,他來到了這裡,問出心裡想問的,直白地表達自己的。
“為你,什麼都值得。”沈家臣用左手顫抖地撫摸著少年緋紅的臉頰,語氣堅定,如立誓一般,吻上少年紅潤的嘴唇。
這是一個美夢,夢裡的少年那樣的美,那樣的媚,和他緊密交纏在一起,撩撥著他翻湧不息的。
他不斷糾纏著少年,想把將近半年的思念統統釋放出來,少年也熱情如火,讓他感受到了無窮無盡地絕妙快感。
再次醒來,沈家臣真害怕僅僅是一個夢,他摟緊在懷裡熟睡的少年,聞著還有一點酒味的香氣,低頭把吻印到少年肩胛密密麻麻的紅印記的空隙之間,安心了許多。
“嗯~,討厭。”林疏闌睡意惺忪地睜眼,抬起被種滿草莓印的手臂,推攘著饒他清夢的男人。他差點忘記溫柔的沈家臣是一個悶騷男人了,上床什麼花樣都玩得出來,都不知道哪裡去學的。
學的?林疏闌清醒了些,用手矇住男人的嘴,眯著眼問道:“你和新女朋友上床了?”
“沒有,疏闌,怎麼可能,我不會跟你以外的人發生關系的。”沈家臣連忙否認,聲音在少年的手掌遮擋下,有些模糊不清。
林疏闌卻聽得清楚,他昨天下午有想過,上次看到了沈家臣和安樂蕊一起,但在四月底,他封了安安樂蕊已經出國了。
即便沈家臣沒跟安樂蕊交往了,不代表沒新女朋友,問清楚比較好。
“我沒有新女朋友,昨天下午是騙你的。”沈家臣見少年似乎不高興,一下坐起來,焦急地解釋:“我四月初恢複記憶就沒和安樂蕊在一起了,而且我們也只是拉過手。”
“我知道了,你別這樣緊張,你有權利選擇。”林疏闌也半坐身,認真地說:“可是,如果你有女朋友,我們就不用再來往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這不是自私,他給沈家臣選擇,同時對方也要遵從他的原則。
“我永遠不會有別人。”沈家臣堅決地搖了搖頭,他將少年抱到自己腿上,溫情脈脈地說:“疏闌,你看我的臥室,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說到這個,林疏闌環視百來平米的主臥房,露出淺淺一笑。昨晚他半醉半醒間,也有看到,卻沒有白天觀看,來得震撼。
整個房間都是他的各種照片和畫像,大的小的,把牆壁貼得滿滿地,每張照片下面還有小字備注:我唯一的愛——林疏闌
“這樣做,即使我再失去記憶,也不會把你忘懷。”沈家臣輕啄著少年的發絲,走過迷茫,經過痛苦,他擁愛入懷,再次感謝蒼天,讓他沒有錯過。
回顧這個溫柔的男人為他做過的事,是如此的浪漫,如此的感人,比起那些山盟海誓,動人情話都讓他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