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這些嚷嚷,一下讓附近的人們全部彙集過來,珠寶商們更是兩眼泛綠光,緊緊盯著已經露出美麗一面的翡翠,誰也沒忙著叫價,等待周蕥將石頭全部解開。
如果是薄薄一層皮,就不值錢,但要是一大塊,那可就價值不菲。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對方解原石的另一面。
任博遠仗著身高和體型的優勢,擋開一些圍觀者,護著少年,擠了進去。剛巧看到一足球那麼大塊的極品老坑玻璃種,被全部解了出來,晶亮剔透,水光瑩瑩,一眼看去,如一潭純淨的清泉。
“哇!”
“哦!我出二千萬美金買這塊翡翠。”
珠寶商們沸騰了,如此大一塊極品老坑玻璃種翡翠,可以做多少件玉飾,關鍵成色好得簡直稀有少見,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二千五百萬美金。”
“二千八百萬美金”
“……”
老鳳詳的王總喊出了天價:“四千五百萬美金。”
沒人再開口競價了,在外面散買,跟裡面競標不同。公盤競標下,你就算沒那麼多錢,十五天內籌集到,都可以;而在外面,幾千萬美金,那是現金交易。
由於翡翠比較受亞洲人的喜愛,其中以華夏國為最大的市場,因此,在這裡的珠寶商大部分來至華夏國兩岸三地。而華夏國資金雄厚,又上市的珠寶公司,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家,
所以,業內珠寶商們都把視線轉向,一直沒出價的任博遠身上。‘玉祥閣’去年強勢殺進頂級珠寶行列,最近玉件銷售一直在同行中遙遙領先,這次緬甸交易會應該大量採購。
眾目睽睽下,任博遠不慌不忙地開口,卻沒有叫價:“周蕥小姐,美麗的人果然受幸運女神的眷顧,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割愛,賣給我們‘玉祥閣’。”
先打打溫情牌,說說好話是生意人的習慣,周家二小姐,宣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他也是偶然見過一面。
周蕥從少年一出現時,俏臉就僵住,恨不得掉頭就走,考慮到人多,她一直憋著氣。
對方一席話正好撞到槍口上,她從姐姐那裡知道,少年喜歡男人後,想起靈市那日,師兄護著少年,還帶其禦空飛走,關系十分曖昧。心慌意亂之下,她趕回神龍架,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用了個遍,才和師兄稍微親近點。本想趁熱打鐵,正好有機會和師兄進一步發展,惹人厭的少年又出現了。
“我就是賣給別人一分錢,也不賣給‘玉祥閣’。”周蕥仰著頭,挑釁地看了少年一眼,言語帶刺。
任博遠頗有風度地笑了笑,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周雅小姐乃周氏大族閨秀,應該不會怪罪我的唐突。”
他沒漏掉周蕥看向少年的敵意,管你誰,只要對他愛的少年不帶好意,他也無需客氣,一句話裡藏話,提醒周蕥極其失態的禮儀,順便把周氏家族也抨擊了進去。
林疏闌無視發生的一切,他一進來就盯著一身長褲長袖襯衣的小道士端詳。
喲,兩個月不見,小道士居然開光中期了,資質不錯,而且首次見小道士穿道袍以外的衣物,清冷氣質沒受影響,站那就如酷暑下的一雪蓮,清涼自得。
周蕥感覺到少年直勾勾地望著師兄看,火冒三丈,驕縱的脾氣一來,指著少年,喝斥道:“你,滾出去,我切出來的翡翠都不會賣給‘玉祥閣’,少在這裡礙眼。”
旁觀者們眼神皆有些變化,再漂亮的女人,如此囂張撥扈,拽兒吧唧,都不招人喜愛,脫俗的仙子一下變成地上的孔雀。
“笑話!這裡是公眾場合,你有什麼權利要求別人離開?”任博遠橫眉怒視,上前一步,擋到少年面前,譏諷道:“你以為此處是你周蕥的專場解玉會?”
周蕥不甘示弱,生硬地回擊:“我就是解得出極品翡翠,我就是不賣給你,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