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萊亞心情一直沉在谷底,一方面是自己失去貞潔,將喪失神的庇佑,那教皇的位置就坐不穩;另一方面是他設計的輝煌未來,恐怕他自己再也看不到了;這樣也好,他可以到上帝面前懺悔贖罪,從清醒到現在,他亦沒後悔受了少年的誘惑,也許他的身心在僅僅一天一夜裡,墮落腐化。
黑鳥憤怒地噴火過來,他沒有力氣,也不想再抵抗,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黑紅色的火焰並沒有燒到他的身上,少年那熟悉的幽香撲鼻而來。
“白羽!滾回來!”林疏闌瞬移到了尤萊亞身邊,右手掌凝結成冰盾,擋住火焰,厲色喝道。他再不喜歡尤萊亞,也不希望才歡愛過的物件死在自己面前。
白羽瞪了金發男人一眼,不甘心地飛回契約者的靈獸環。
無憂站在遠處,方才他沒動,是因為少年先出手了,由此可見,少年不是大惡之輩,可看著這樣一幕,內心深處卻覺得莫名的刺眼。
尤萊亞很意外少年會幫他,銀眸一閃,突然開口道:“林疏闌,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訴你。”
林疏闌放下手,興致缺缺地轉身,本不想聽,可一見對方銀瞳裡複雜的神色,再想想得了人家的陽元,他的功力會暴漲很多,就勉強地應答:“說吧,什麼事。”
“你附耳過來。”尤萊亞聲音減弱,站姿僵硬,心情緊張地再解釋了一句:“我沒力氣。”
真是龜毛的家夥,林疏闌翻翻白眼,側過頭,把左耳靠近對方的下顎,好人做到底,他也不怕對方耍什麼花樣。
尤萊亞身體微傾,盯著少年圓潤的小耳垂,啟口道:“我叫尤萊亞·光·神諭,二十二歲,喜歡看書,下國際象棋,你要記住我。”
啊!?林疏闌一頭霧水,這是很重要的事?簡直無聊,他就要撇開頭,對方出其不意地迅速親了他臉頰一下。
尤萊亞蜻蜓點水的親完後,馬上直起身,重複了一遍剛入這個空間時,稱贊少年的話:“林疏闌,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特別的有魅力,特別的有個性,特別地吸引人……,尤萊亞把剩下幾句想說的話吞入腹中,移開眼神,顫顫巍巍地走了幾步,緩緩彎腰撿起地上的銀色十字架。
然後十指交叉,將十字架合於手心,擱在胸前,閉眼不再說話。他背叛了神,墮落了心,接下來的事,他已無力左右,就像亞當和夏娃,受了誘惑,就要承受神的懲罰。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或許會愛上少年吧…。
林疏闌摸了摸被親的地方,看著尤萊亞一系列動作,完全不能理解,這家夥果然是神經病。一般人遇到敵人搗亂了自己的計劃,又用魅術把自己給xxoo了,清醒過來,肯定氣得要死。而這家夥從頭到尾,雲淡風輕,不急不躁,身處險境,最後還能淡定地跟敵人進行個人簡介,順便吃個豆腐。
你說此人正常不,反正他沒遇到過,因為一次歡愛就一百八十度轉彎的人。
難道教宗之類都有些神神叨叨?林疏闌轉頭看向無憂,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脫口問道:“和尚,你有沒有處男情結?”
最好不要有,真佛轉世本來修煉就快,他要是誘惑和尚,得了其陽元,勝了賭約,萬一和尚纏住他,咋辦!他可受不到像唐僧一樣唧唧歪歪說教的跟班。
“……”聽完少年的問話,還處於莫名不快中的無憂頓時無語,這句一語雙關的話,竟然讓他産生了一些聯想。
無憂默唸著《心經》,遮蔽雜念,恢複平靜如水,淡淡地說:“林施主,我出手先將天主教宗制住,隨後我們再商量出去的辦法。”
 
;林疏闌剛頷首答應,空間突然一陣劇烈地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