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靜,要謹慎,可能再也不會有重來的機會了,所以……
“心浮氣躁乃是大忌。”他喃喃著念出這句話,眼前又浮現上一週目時對方說這話時的表情和語氣。啊說起來,回頭要讓陣平教一下拆彈,畢竟這一週目他理論上是不會的。可不能在這種小事上露出破綻,他提筆記下。
窗外的天色逐漸亮起,有光亮透過窗戶照到書桌上,沉浸在思緒裡的降谷零卻並未察覺,直到他將計劃重新羅列了一遍,再三確認沒有問題,又仔細看了一遍,確保自己不會遺忘,才將其徹底銷毀,沖入馬桶。
“天亮了啊……”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降谷零抬頭,看著已經大亮的天色,無奈地笑了笑,開始洗漱。
“你最近晚上都沒睡好?”諸伏景光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剛沒忍住了個哈欠的幼馴染,藍色的貓眼裡有著明顯的不贊同。
“……啊?沒……”降谷零心頭一虛,糟糕,忘了他現在是有幼馴染的人了,一舉一動都會被對方輕易察覺,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zero,晚上我們談談。”說實話,諸伏景光已經忍了好幾天了,自從那天他不適住院開始,這股違和感就始終存在,他一開始勸自己要耐心,等這家夥自己跟他坦白,但眼瞅著這段時間對方越來越過分,真以為仗著自己面板黑,別人就發現不了嗎?
以前明明是個精力特別旺盛的人,偶爾熬夜也從未見他這樣在白天精神不振過……這到底是熬了幾天的夜啊?諸伏景光忍不下去了,他也決定不忍了。外守一的事也給了他點靈感,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四個同期,zero也一樣,所以有什麼事……可以不要再一個人扛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努力,那麼拼命,但有什麼事,讓我們一起分擔啊!
“……欸,其實我……”還好兩個字在對上那雙藍色的貓貓眼時默默吞了回去。
“就今天晚上,我來找你。”
“……好。”今天的景意外的強勢呢。降谷零氣弱地想著。
“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晚上怎麼應付我們。”諸伏景光笑容很溫和。
“……”降谷零選擇自閉。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降谷零迎來了坦白局,他一個人,弱小、可憐、無助的坐在一邊,另外四人將他緊緊圍住,半點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說吧。”
“老實點。”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四人默契的一人接了一句,三堂會審,架勢十足。
“……”降谷零。
“別耍花招,你明白的,你的花招對我們都不管用。”
“沒錯沒錯,本來還想等金毛混蛋你自己坦白,但既然你不珍惜我們給你的機會,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是,好像你們也沒說給我機會吧?降谷零死魚眼,片刻,他嘆了口氣,整理了下思緒,道,“我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