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他這個明明已經半截入土的人竟不可自控的鼻頭一酸,他閉了閉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後,努力睜大眼睛,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凸起的物體,可以讓他借力,減輕對方手臂的壓力。
“……你還真是設計了一個優秀的劇本呢。”金發青年的發色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色澤,他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沖他安撫一笑,試圖使力將他拉上來。
而那個奇怪的黑衣人在他的怒目而視中,將一個奇怪的項圈釦在了青年脖子上。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項圈,裡面流動著粉綠兩種顏色的液體,被扣在青年的脖子上。明明是兩種在陽光下看起來無比瑰麗的顏色,在他的眼裡卻分明透著不祥。
在為他戴上這個項圈後,黑衣人詭異地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在欣賞什麼傑作。可惜“他”臉上戴著奇怪的面具,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的目的就是這個?”青年手上青筋暴起,奮力將他拉起來,而更詭異的是,黑衣人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似乎真的如青年所說,“他”的目的就只是為了給他戴上這個怪異的項圈,如今目的達成了,他也就沒有了用處。
看清形勢的人只覺自己可憐又可悲。但這也只能怪他自己,非要在這個時候跑來天臺,捲入這兩個人的紛爭中,還成了威脅人的工具……但,如果不是青年,他一開始就被那顆子彈打死了,哪裡還會有下文。
“哈哈!”黑衣人滿意極了。
而青年活動了下剛剛拉人時略微有些拉傷的手臂,對於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沒有絲毫興趣,腰身一擰就沖了上去,與對方再次纏鬥了起來。
“?!”這是黑衣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態發展,“你不認識你脖子上的東西 ?”“他”真的很疑惑,明明對方應該見過這個東西,為什麼可以表現的這麼莽?
“認識,又怎樣?”降谷零一拳揍過去,專門沖著對方的右肩攻擊。
而被暫時遺忘在一旁的老人這才注意到黑衣人的不對勁,“他”一直在有意地避開,並且從來沒有抬起過自己的右手。
這是……
正在這時,天臺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名穿著西裝的中長發青年闖了進來,並且打破了兩人的打鬥僵局,黑衣人二打一不敵匆匆撤退。
短短幾分鐘發生的事,卻因為恐懼而被無限拉長,又因為驚險又刺激的打鬥而晃神,直到金發青年被陸續趕到的幾位友人“嚴刑逼供”,他才終於回過神來,知道這驚險的一天算是過去了,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扶著牆,平複下劇烈的心跳,好一會兒才緩和過那股後怕,沖著救命恩人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還有……真的、真的對不起,這、這個東西怎麼辦?”他幾乎手足無措。
“放心吧,我們有辦法。”中長發的青年向他走來,明明他什麼也沒說,對方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腿腳不便,背對他蹲下,“我先送你下去,這裡可能還有危險。”
“這……”老人猶豫了下,還是順勢趴了下去,他實在怕,自己再耽擱下去,可能又會成為別人的累贅……他低下頭,掩去眼底的濕潤。
無辜遭殃的老人被帶下去了,救人的英雄卻沒有受到好好的表揚,反而被狠狠罵了一頓,而且是被人連番訓了一頓。
“孤膽英雄,哦?”
“很厲害哈!”
降谷零乖乖低著頭,不敢說話。他一邊聽著,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之後就一直沉默著的幼馴染。
“松田,怎麼樣?”諸伏景光沒有理會他,轉頭詢問
專家。
松田看了幾眼,搖了搖頭:“一時半會兒確實不好拆,上面還設定了特別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