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寶宣看他扳指仍舊完好,稍稍寬心,他拍拍裴玄寂肩膀,安慰道:“人活著就好,別太擔心。”
宋修遠說:“北烈深宮內有一禁獄,陛下應被關在那兒。”
吳玉把口中塞布條、捆綁結實的璽子推到裴玄寂面前,讓他跪下。
宋修遠道:“裴大人,此人是北烈細作,連著幾日酷刑審訊,他總算吐出一些東西來。草民把這口供與探騎校尉所查內容一一比對過,大致吻合。”他拿出一張明顯現畫的地圖給裴玄寂看,邊用手指圈畫邊說,“這禁獄就在國君寢殿後的花園中,園中有一巨石,石中有暗門,開啟即可進入。”
裴玄寂聽完看向洛期歸,洛期歸說:“審訊時我一直在,口供與情報我也看過,並無問題。”
他這才信了幾分。
裴玄寂拿過地圖掃幾眼,打算孤身前去。
宋鋒匆忙起身,“主人,這太危險了!”他堅持要同裴玄寂一起去。
裴玄寂略一思忖,“你帶幾人在宮外接應。”要潛入北烈深宮內院,人還是越少越好。
“我陪你一起。”沙寶宣隨意拍拍腰間瓶瓶罐罐,“隨便拿出一個來,也夠他們忙活的。”
“好。”
獄室外擺著張“嘎吱嘎吱”響的木桌,桌上擺著盤涼拌野菜,兩名獄卒對坐飲酒。
“你聽說過裡面那位的事兒嗎?”
“嗐,那點破事誰不知道?”
“我說個你保準不知道的。”蓄鬍獄卒招招手讓他湊近,在吊梢眉獄卒耳邊低聲說著,邊說邊笑。
吊梢眉罵了句髒的,“真的假的?你可別蒙騙我!哎你說別乞為何留他一命?還把咱倆換過來守著他,莫非也對他……”
“腦子裡除了這點事沒別的了?”哈斯塔娜冷聲道。
那倆獄卒周身一震,扔了酒杯起身行禮,蓄鬍獄卒訕笑著扇自個兒巴掌,“都是小的們醉酒說胡話,別乞勿怪勿怪……”
哈斯塔娜看也不看他倆,徑直走進獄室,反倒是阿木爾在經過那兩人身邊時瞪了幾眼。
她坐在審訊桌前,靜等劉錦開口。
“既然別乞救朕一命,不妨再合作一場。”
“我可沒打算救你,你想多了。”
劉錦沒反駁她這句話,而是看向外面的獄卒,他皺眉凝思,這兩人似乎並非那日給自己行刑的。
哈斯塔娜看出他的疑慮,解釋道:“這是我的人,你有話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