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開啟木箱子,取出顏料和銀針,他先拿著銀針在燭焰上烤了烤,接著蘸取丹砂,紮在劉錦腰上。
突然的刺痛惹得他皺起眉,他猛地回頭,看見了那銀針和丹砂。
“裴玄寂!!”劉錦怒吼道,“你瘋了?!”
在江國,只有罪犯才會被刺字,這是莫大的侮辱![注]
“臣沒瘋。”裴玄寂又紮了他下,“臣只是想幫陛下,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這幾日忙於處理南疆事務,沒顧得上劉錦,反倒讓他鑽了空子,去跟別人卿卿我我。
一想到他那張嘴親了別人,裴玄寂便莫名感覺惡心反胃。
“放開朕!!”
裴玄寂從木箱子裡拿出一顆極小的黑色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他嘴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成水,未等劉錦反應過來,便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咳咳……什麼東西?”
很快他便知曉了,多半是軟筋丹,此刻他渾身乏力,沒有一絲力氣。
“……”
劉錦氣極了,一雙墨色眸子幽深深諳,如冬日覆冰深潭,冷寒無溫。
裴玄寂並不在意他的情緒,沒了掙紮後刺青效率非常高,很快便在他腰間紋好了那支卡薩布蘭卡。
血液和朱紅的顏料混在一起,讓人有些辨不清。
有種血腥的美。
裴玄寂似乎有些沉溺其中,盯著那片血紅欣賞了好久。
沉吟片刻,他又在那支花旁邊補了一個“裴”字。
時至今日,他徹底把劉錦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個裡裡外外屬於他的玩物,並且再也不允許有任何人染指。
這都是他那令人作嘔的佔有慾作祟。
僅此而已。
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