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盧卡則是臉色冰冷地回答了陳澄的問題。
此時,他已經走到這間大廳盡頭處的櫃檯後,他正在開啟面前的一扇門。
這扇門面非同尋常,其上雕刻著一頭展翅的獅鷲兇獸,蒼色的脖頸與漆黑的羽毛栩栩如生,獅鷲睜開的雙瞳處鑲嵌入兩顆瑰麗的綠寶石,使其增添了幾分高貴與兇殘之色。
“先生......就在那裡。”
而在老頭盧卡開啟這扇門的一瞬間,小杜拉粉嘟嘟的臉蛋上再次露出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緊張神情,她扯了扯身旁陳澄的褲腳,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死亡的鮮紅溪流,源頭就在裡面。”
“小姑娘,你說你看到了什麼?”
沒想到,小杜拉刻意壓低聲音的言語還是被店鋪主人老頭盧卡聽到,他駐步在門口看向面色緊張的小杜拉,一臉疑惑地向她詢問。
此時此刻,出現在小杜拉灰色視野之中的鮮紅溪流如決堤的洪水,從老頭盧卡開啟的大門裡湧出來,緊接著朝她撲面而來。
這幅可怕的畫面使她一時間緊張到忘了鬆開攥住陳澄褲腳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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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濃湯的味道?”
但陳澄卻絲毫不見慌張,他適時地往前踏出一步,擋住了小杜拉觀測到的令她恐懼的灰色視野,然後認真地嗅了嗅店鋪大廳內流動的空氣,再看向店鋪主人老頭盧卡,詢問道:
“那扇門背後是盧卡先生的鍊金室吧,難道里面正在烹煮什麼食材嗎?”
“呵呵!只是一位冒犯者的骨髓與血胎罷了。”
在陳澄提問後,老頭盧卡皺巴巴的臉龐上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然後故弄玄虛地回答了陳澄。
“血胎?現在鍊金界對人類的腦髓還保留這種說法嗎?”
陳澄則是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在摸了摸自己那乾淨的下巴後接話道。
老頭盧卡聽罷,臉上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他沉默不語地看向陳澄,他渾濁的雙眼卻在不經意間放出一抹兇光與厲色,他開始緊盯著面前這個站在大廳中央與他僅有數米相隔的青年。
這個伊普賽老頭開始意識到陳澄並不是像表象那般簡單,身上既沒有活躍的魔素波動,也沒有旺盛的氣血,但其言語間卻透露出讓他捉摸不透的氣質。
“呵呵呵!老東西對舊事物的迷戀罷了,難道你的關注點不應該在冒犯者的身份以及為何被我殺害這件事上嗎?”
沒過多久,站在剛開啟的門旁的老頭盧卡又抖起肩嗤笑,他用一種自嘲的語氣開口。
看到老頭盧卡開始故作放鬆姿態,陳澄也得心應手地營造起詼諧的氛圍,回應道:
“瞭解死人的身份?我又不是偵探或是當地的緝警,瞭解他幹嘛呢?”
“嘿嘿,說起來,老頭我還沒有詢問你們到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