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展露出殺氣,所以走在這裡的官員沒有一個人敢有動作,就像是踩在了萬丈鋼索上的人一般,心驚肉跳。
難道靖王真要動手?
一群人心跳如鼓,無人敢肯定靖王沒有這種心思!
一片死寂中,李講緩緩轉頭,如刀鋒般森然犀利的眼神劃過靖王的脖頸。
“靖王,該害怕的應該是你才對。”
李講忽然淡淡的笑了,語氣冰冷,“你真的要跟一個將死之人拼命嗎?”
李講的話,就像是凜冽寒冬裡的一陣晚風,攜裹著雪花,順著人們後頸的縫隙,飄進了背脊。
那一刻所釋放的寒意,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眾人頭皮都彷彿要炸開了,毛骨悚然。
“大膽!李講你這是在威脅皇室成員嗎?!”
“李講你想謀反不成?!”
靖王一黨的官員勃然大怒,又驚又怒,紛紛出言呵斥。
但有一部分人是清醒的,心頭凜然,非常忌憚。
因為李講說的太有道理了。
他一個將死之人,什麼拋不下?
真若是發瘋發狂,靖王府真不一定能夠承受他的怒火。
至於靖王,更是有可能死亡!
過了足足片刻,靖王才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暗中那可怕的氣息悄然退去。
“李太師真會說笑,還是早日回府,準備一下面見太易觀的事宜吧。”
靖王走了,將殿前的劍拔弩張,統統歸於“玩笑”二字之上。
一場朝會,轟轟烈烈的結束。
許多原先不看好李講,認為文相不在,他一個人獨木難支,撐不起大局的人全都大跌眼鏡。
一個上午下來,不僅身為靖王左膀右臂的莊嘉平,被逼得告老還鄉。
而且,就連靖王向來倚重的安聖世家也遭受了問責。
凡是與安知槐牽連上關係的,甚至當日負責對其考察的官員都被揪了出來,發落大牢。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義務教育法》剛剛推行,很多地方的監管還沒完善。
若是連一個知府,都敢虛報兩萬名學生,來騙取朝廷的銀兩,中飽私囊的話。
那這般順藤摸瓜的查下去,必將揪出一連串的貪官。
此戰,李講可謂是大勝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