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人滿臉的滄桑與頹靡,不過依然可以看得出,他身份很不凡。
常年的養尊處優,讓他一箇中年男人的面板,甚至和一些年輕人沒區別。
他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何處。
當看到龍椅上的唐帝時,甚至都不需要旁人提醒,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淮南府知府安知槐參見陛下,還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安知槐顫抖說道。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聰明,見到唐帝的第一面,便開始喊冤。
靖王眉頭微蹙,不動聲色地看了李講一眼。
不只是他,事實上在場許多人都一頭霧水。
因為,在普通的百姓眼中,知府或許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官了。
但是,這裡是洛陽城。
紙醉金迷,高官遍地的洛陽城。
在這座大殿上面,就連三品這樣的官員都得稍後站。
更別說,知府這樣從四品的官員了,實在是算不上厲害的人物,就連喻星實這個御史中丞,地位都要比他高。
眾人完全搞不清楚,李講為何要千里迢迢,從淮南府綁這麼一個人來這裡。
唯有莊嘉平臉色微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唐帝淡然開口:“噢?主持公道?那你和朕說說,你怎麼了。”
安知槐痛哭流涕,聲淚俱下的哭訴這段時間遭受的非人待遇。
據他所說,自己只是在家中睡著覺,突然就有這麼一夥人闖進了家中,將他挾持帶走。
不僅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大牢,而且還從始至今,連自己的罪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他將自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靖王微微側頭,不需要言語,莊嘉平便會意,跳出來怒斥道。
“大膽李講,國法明文規定,凡是修為達到四極境的官員,皆不可以刑罰折辱之,你身為大唐太師,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跪在地上的安知槐渾身一顫,眼中流露出強烈的驚懼之色。
他豁然抬頭,看向最前方的那道年輕背影。
直到現在才知道,針對自己的,竟然是大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世安侯!
可為什麼李講要對付自己?
安知槐臉色蒼白,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自家雖然與靖王一黨有所關係,但自己卻是無足輕重的小螻蟻。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進入這樣大人物的法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