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往日兩不得罪的中立派,今日也站出面來反對李講的律法。
這也並不稀奇,李講想得出原因。
說來說去,歸根結底,無非就是利益被李講觸動了。
他們出身高貴,能量強大,往往一封輕描淡寫的書信送出去,各地的官員就要賠著笑臉接走他們族中的子弟,還得奉上官職。
這是何等的風光?
何等的愜意?
而李講現在,不僅要剝去他們身上的這一層耀眼的特權。
而且,還要他們與一群普通的老百姓,坐在一間考場,唯才論之。
只有考贏了,榜上有名,才會分配官職。
這算什麼?
說的難聽,直白一點。
簡直就是從他們的手中搶東西,分給那些不認識的平民百姓!
這叫高傲自私的他們如何忍受?
當然要跳出來反對。
“陛下,科舉制弊病諸多,一旦開此先河,必將助長各種歪風邪氣,長此以來,朝堂一片烏煙瘴氣,國將不國,社稷危矣!”
一想到這些,這些人看向李講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陛下,臣以為,太師提出《科舉法》,有操控官員的可能,斷然不能透過!”
吏部侍郎莊嘉平向前一步,高聲道。
李講對此人有點印象。
在上次靖王一黨,意圖篡奪《義務教育法》的時候,便是由他吹響進攻的號角。
今日又是如此。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溫度好像都降了下來,氣氛一下就凝重了。
在場都是聰明人,誰聽不出莊嘉平的言下之意,話外之音?
一個人若是連朝堂上的官員都能操控了,那跟操控官場有什麼區別?
而若是能夠操控官場,那還要皇帝來做什麼?
說到底,還是在離間李講與唐帝的關係,暗示李講狼子野心,意圖不軌。
“莊侍郎。”
李講笑了,轉過身去,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