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榭的這首《無題》,寫的是人生之經歷,李講應該也是如此吧?”
“不止,吳榭在開頭便奠定了悲苦的基調,若不寫這種氛圍的詩作,李講便算離題。”
“啊?那也太難了吧?到底是什麼樣的作品,才能超過這一句‘沉舟側畔千帆過’……我想不出!”
大街小巷,不知道多少讀書人在討論。
可一談到吳榭今天寫出的這首作品,相視一眼,皆是深深的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吳榭今天的發揮實在是太好了,好得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首詩祭出,簡直就如同一座高聳入雲,巍峨雄壯的大山,橫陳在眾人的面前。
光是抬頭仰望,便給人一種不可逾越的感覺,更別說還要親自嘗試登山了。
人們根本想不出李講該如何取勝,只覺得他的面前一片灰暗,希望渺茫。
伴隨著天地間的才氣,如流水般朝著世安侯府的方向飛去。
洛陽城內嘈雜的聲音,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飛快安靜了下來。
就連靖王府也是如此,寂靜無比,落針可聞。
人人都在等待著李講的答卷。
“來了!”有人低語,豁然抬頭看向天空。
“這是什麼情況?!”
一群人變色,滿臉的震撼,因為居然看到了一支碩大的毫筆,在天穹之上顯化。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握著它,以白雲為紙,月光為墨,在上面提筆落字。
“浮而不實,故弄玄虛!”
詩狂嗤之以鼻,當即喊話,“敢問李太師,學會寫詩,必須要這樣做嗎?”
凡是站在李講這邊的人,全都勃然大怒。
這擺明了就是在干擾李講作詩的心態啊!堂堂詩狂居然如此下作!
詩狂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未開口便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威壓,降臨在靖王府。
“你,閉嘴。”
那聲音冰冷而又無情。
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詩狂的頭上。
賓客們大氣都不敢喘,感受到窒息般的壓力,駭然變色,全都認出來了,這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