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榭寫完的時候,朦朧的清輝,如同江河般在紙頁上流淌。
此時每一個字都如同活了過來,淡淡的悲意籠罩萬里,五色虹光沖天,詩成鎮國!
“真給他寫出來了?!”李恩氣急敗壞,臉色難看無比。
這可是鎮國詩啊,十萬人中都不一定有一個人能寫出來,難度極高。
就算是聖人,絕大多數一生能達到“鎮國”層次的作品,也是屈指可數。
若不是大唐出了李講這個異類,鎮國這樣的作品,十年出一首才是正常的頻率。
而今天吳榭居然寫出了一首,這怎麼叫人不震驚?
鎮國作品的氣息太過浩蕩,沖霄而起,攪弄風雲,矗立在靖王府的上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把頂天立地的光劍插在那裡。
轟!
鎮國天賜,如期而至,絢爛而超然,宛若從仙界降下的一縷瑞氣,落在詩狂的頭頂。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他的面板之下,便有血肉瘋狂地生長。
道心除魔,等同於脫胎換骨。
寫出了這首鎮國作品,吳榭整個人煥然一新,居然又變成了之前那副健康的模樣。
不僅精氣神重歸巔峰,就連肌體的表面,也流轉起了剔透的輝光。
遠遠望去,詩狂就像是一尊神人,站在宴席的中央,凜然不可侵犯。
這首詩很快就傳了出去。
洛陽學宮一直關注著靖王府的動向,自然是最先收到的一群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詩狂不愧是詩狂,此句足以流傳千年!”一位青年發怔,神情複雜不已。
文相兼任洛陽學宮的院長。
李講與文相算得上是忘年之交,關係匪淺。
所以,洛陽學宮絕大多數人,自然是站在李講的身後。
聽到詩狂居然寫出這麼一首作品,人們先是生出對好作品的讚歎,轉眼間又化作了對李講的擔心。
“這是在寫他自己啊,蹉跎了二十三年的光陰,否則今日必然走得更遠,飛得更高!”有人道。
當年吳榭與韓家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影響之大,路人皆知。
很多人只知道吳榭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
但卻忘了,韓家畢竟是韓沉的後代。
三百多年前的文相後人被如此冒犯,唐帝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所以,他一聲令下,直接將吳榭發配到了邊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