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咬牙切齒,都認為這筆賬與雨君脫不了干係,是他在背後運籌帷幄,害死了一大片人。
成百上千人透露出殺氣,這場面絕對是壯觀的,一般人難以想象。
可雨君的臉上,卻沒有出現絲毫的窘迫或難堪。
甚至,雨君的丹鳳眼還是眯著的,嘴角帶著笑,“就算是我散播的訊息,又如何?難道你們手裡搶到的寶貝是假的嗎?”
一群人噎住了,啞口無言。
李講沉默地看著他,過了片刻才說,“可死的人也是真的。”
赤色山地,因重寶出世訊息聚集而來的人數,何止現在的這些一千來號人?
至少過萬!
那些人為何沒有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不想嗎?
自然不是的,因為他們都死了,那鼠潮哪怕是撲向無上道統的隊伍,都會出現傷亡。
更何況尋常的隊伍?
頃刻間就會有血花綻放,生命消逝。
也就是李講帶著孔雀族鑽了空子,躲在三大隊伍的後面,否則他們也會狼狽。
“獨孤公子,修道之路,白骨累累,有些死傷,再正常不過了。”
雨君語氣溫和地說道:“再說了,我也沒拿刀架著他們的脖子,讓他們進來吧?”
“世上可沒有得了好處不謝我,死了人反倒怪我的道理啊。”
此人看似柔和,沒什麼架子與姿態。
可字裡行間中,無一不透露出對生命的漠視。
明明在利用他人的性命,來完成一己私慾。
可他卻偏偏敢自圓其說,為自己的行為套上一層光環,好像有多麼冠冕堂皇,神聖無瑕一般。
郭霓之兩眼之中的光華逐漸暗淡,終究還是死了。
那條青蛇早就飛回了油紙傘上,重新變為了一幅畫。
然而卻沒人再敢小瞧雨君手中的傘,人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忌憚。
因為,毒修都非常可怕。
沒人知道他們的道德底線在哪。
在諸天萬界,有很多處地方之所以生人勿近。
傳說都是毒修拼命了,將壓箱底的毒物一股腦倒出,讓那裡生機斷絕,化為了死地。
不少人雖然很想殺了雨君,但在沒有李講與孔桓這種強者領頭的情況下,無人願意做出頭鳥,都很惜命。